兰子义心中泛起一丝苦涩,短短一天之内,原本无话不谈的兄弟变成了这个样子,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兰子义问自己。
兰子义换了个口气对桃逐兔说:
“三哥,德王还年轻,只要我努力引导,德王会变好的。”
桃逐兔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看着地板。
这是外面传来声音
“德王到!”
兰子义一听立马领着桃家兄弟出门,刚好德王在一对侍女簇拥下走到门口,兰子义连忙作揖道:
“王爷驾临,子义有失远迎,还请王爷恕罪。”
德王放开搂着的两个侍女,说道:
“子义不必见外,我晚宴上没有见到子义,特地前来探望。”
兰子义道:
“不敢劳驾王爷。”
说着就要顺势将德王迎入房中。
德王摆了摆手说:
“我就不进去打搅子义休息了。白天的事情你可别往心里去,我就是喝醉了,有些冲动。那个,那个谁来着。”
德王一边说一边用手指着桃逐虎
“就是你,白天动手也不全是你的错,戚荣勋也有问题。你们三兄弟午饭没吃吧?赐你们五十两白银,以后好好跟着子义!”
说着一挥手,身后一个小厮用托盘送上一个大元宝。
桃逐虎接过后说道:
“小的谢过王爷!”
兰子义见德王专门过来解释,心中激动,脸上不由自主的挂上了一副感激涕零的表情,忙说:
“还请王爷进屋。”
德王只是摆摆手,转身就走,一边走一边说:
“不了,不打搅子义休息了。早点睡吧,啊。要姑娘的话只管说,一定给你们四兄弟安排好!”
说着领着一群人走出鹿苑。
兰子义望着德王的背影,感慨良久,最后对桃家兄弟说:
“你们看,德王本性是不坏的嘛。”
身后桃家兄弟互相望了一眼,都轻轻叹了口气,摇摇头。
兰子义目送德王出去后,转身到了后堂,高高兴兴的洗了个澡。
第二天兰子义起了大早,吃过茶点后就催促这桃家兄弟一起出去。
桃逐兔被从床上睡眼惺忪的拉起来,叫苦不迭
“好不容易能好好睡一觉,少爷干嘛要起这么早?”
兰子义说:
“如今为德王授课的是当代大儒周游艺,天下多少学子想拜入周博士门下都没有机会,我怎么能不早去。”
桃家兄弟见兰子义这么兴致高昂,都赶紧起来陪着一起往书堂走去。
在丫鬟的带领下兰子义来到王府授课的闻道堂,由于时候尚早,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不过这并没有打消兰子义的热情,
兰子义先是给堂上圣人像上了三炷香,然后撸起袖子就开始打扫书堂,桃逐兔拦住兰子义说道:
“少爷这是做什么?这种活计自然有丫鬟仆人做,少爷干嘛干这个?”
兰子义说:
“古有程门立雪,我今天扫扫书房又有什么关系。三哥嫌脏就先出去等等,我扫完再进来。”
桃家兄弟见状叹了口气,也抄起家伙帮着兰子义一款打扫。
兰子义与桃家兄弟将书房里里外外打扫的干干净净,而后兰子义又将讲师用的书桌上的东西摆放整齐,磨好墨后才算满意,见还是没人来便掏出书来自己先读了起来。
这一读就是半个时辰,直到巳时戚荣勋才和新罗世子李敏纯来到书堂。
见兰子义和桃家兄弟已经等在书堂,戚荣勋冷哼一声找了个位子坐下,李敏纯则向兰子义点头示意。
这边两位刚坐下,后面吴幽思就跟了进来,见到几人后笑道:
“看来人都来齐了。”
兰子义本来已经等得不耐烦,听吴幽思这么说一时火大,问道:
“什么叫人来齐了?德王和周先生都还没来呢。”
吴幽思笑着坐下,翘起二郎腿说:
“德王还不会来,从来没有这个时候来过。至于周先生,卯时末的时候就到德王寝处去了。”
兰子义听着大惑不解,问道:
“书堂不是在这么?难道周先生只为德王一人授课?”
吴幽思哈哈大笑:
“卫侯想多了,周学究只是去叫德王起床而已,每天如此。”
兰子义听后大惊,立马跳了起来,桃逐虎问道:
“少爷这是做什么?”
兰子义道:
“大哥留步,我去请德王!”
桃逐虎听后也吃了一惊,不过联想到昨天兰子义所说的话,倒也可以理解,虽然想劝但也知道劝不住。
见兰子义奔出闻道堂,吴幽思嘲弄的摇了摇头,开始磨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