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子义说道:
“我们虚不假,在我看来贼寇更虚!干嘛等到京军刚来就打江城?不能而示之能,仅此而已。”
魏琼楼点点头,但想了想有撇着嘴说道:
“卫侯说得是有道理,但这只是猜测。”
兰子义在桃逐兔的帮助下一边穿衣服一边说:
“魏将军如果是贼寇头领,现在有五千骑兵赶到江城,你觉得是干什么的?“
魏琼楼答道:
“肯定是先锋骑兵啊。“
兰子义又问:
“那现在你的主力在夷陵围城,荆州空虚,这五千人你打算怎么处理?让他们先锋到荆州城下?”
魏琼楼听着恍然大悟,说道:
“所以贼寇以攻为守,巧布疑兵,只要能让我们布防在江城外,等待主力会和,他们就算赢了。我们没驻扎一天就多给一天让贼寇攻打夷陵,还让荆州的贼寇有时间从容向夷陵转移。”
兰子义说道:
“江城附近的雨下的比京城打多了,营中这些精装汉字都病的躺到了,我就不信贼寇真是天神下凡,百毒不侵!”
魏琼楼用力点头,但还是略有些心虚的问:
“如果卫侯算错呢?“
这时兰子义已经穿好衣服,给桃逐兔示意给自己着甲。
桃逐兔说道:
“卫侯,你病的这么重,怎么能出去?”
兰子义听着,转头对魏琼楼说道:
“我们北镇兵打仗就是不用脑子!我们用的是命!你怕自己兄弟死?没问题,我领着自家兄弟陪你一起死!”
此言一出,在座诸人个个热血沸腾,桃逐虎与桃逐兔大步走出屋外回自己屋里准备,
魏琼楼听着一跺脚,打消了自己疑虑,对着门外大吼:
“传令全军!没死的都给我着甲上马,敢迟一步,军法处置!”
兰子义一边戴头盔,一边说:
“无则示之有,攒一口气出去,只要能把贼寇吓回去就赢了。”
不一会功夫全营已经集合完毕,虽然将士们面色蜡黄,但胜在斗志高昂。
兰子义骑在马上也觉得身体轻松不少,虽然雨淋在身上冷的渗人,不过这拦不住兰子义的决心。
一声令下后除了少许守营士兵外,全军骑行出营。
出门时正是申时,虽然天上乌云依然黑压压扣在头上,但雨已经变小,只有稀稀拉拉的几滴还在下,路面虽然有些湿滑,但还比较瓷实,马蹄踩在上面不至于陷下去。
看来兆头不错。
兰子义他们所驻扎的禁军营地在在江城西南,大jx侧,正好是太守报告的贼寇进犯方向。
兰子义他们出门后一直沿着往荆州城的大道前行,道路两侧多是水田池塘,这么大的雨倾盆而下,并没有农夫在田间忙碌,
走了有半个时辰后前方斥候来报,发现贼寇也在沿着这条大路向江城运动,但发现辑虎营前方斥候之后就开始后退了。
魏琼楼问清斥候,原来进犯贼寇只有三千人,衣衫褴褛,没有铠甲,没有弓箭,大部分人只有梭镖,连刀都没有。
桃逐兔说道:
“不出卫侯所料,贼寇果然是外强中干,见到我们的斥候就已经逃了。”
兰子义说道:
“现在还不好说,我们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只要能将对方赶回荆州就好。”
魏琼楼说道:
“按斥候所报,就贼寇这种情况我们可以先声夺人,打他娘的一仗。”
兰子义说道:
“魏将军不要冲动。你也看到了,这附近除了这条大路能走一走,旁边全是水田,这些水田是天然陷马坑,骑兵冲进去就是活靶子。我们只需将贼寇赶回荆州,让他们以为我们有心求战,荆州贼寇自然就会人心动荡,我们进攻的阻力会小的多,说不定还能不战屈人。”
魏琼楼笑道:
“到底是读书人,说的就是在理。”
接着吩咐军士传令,将全军分作三队,骑着新调来的两千匹马的骑士由桃逐虎率领,做预备队走在后面。
另外两千人分作两队,魏琼楼与兰子义领一队在前,桃逐鹿与桃逐兔护卫在兰子义左右,辑虎营副将领一队在中间。
三队骑兵并未展开,还是以行军队形走在大道上,以免陷入道路两旁水田中。队伍与队伍之见保持着适当距离,以免发生战斗后无法展开。
兰子义与魏琼楼率队往前走了一段就看到贼寇松松垮垮的队伍,毫无行列,步伐紊乱,一看便知是些没有受过训练的农民临时组建起来的。
贼寇见到辑虎营的队伍后明显慌乱起来,一个披头散发,身上涂得五颜六色的人不听招呼贼寇加快步伐。
刚才探路的斥候对魏琼楼说;
“将军,再往前有桥小溪,溪水不深,哪怕最近连降暴雨,人也可以趟过去,但硬趟过去肯定更加花费气力。沿大道走一有座桥,过了桥后道路有现在东西向转向西南,路北侧有片树林,贼寇全是步兵,如果放他们进了林子我们可就不好办了。”
魏琼楼点点头,说道:
“传令前队,加快步伐,我们要把桥抢到手里,还要在贼寇钻进树林之前截断他们的路,让他们乖乖回荆州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