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候可抓不可杀,你快给我放手!“
那孬种拎着兰子义,慢慢的回话道:
“解大人,抓人的是我,最后背锅的也是我,你当然有朝中大臣保你没事,但我没有靠山,无论如何兰子义都不会放过我,我怎么能放过他?
你让我来做事,现在我就要做,这已经不是你该管的事情。“
说着这孬种手上再次用力,刀锋又陷入兰子义皮肉之中,鲜血已经顺着刀锋流了下来。
解宣明吓得面色惨白,脸上大汗淋漓,好似被人从头顶泼了水一般,
他站在一旁厉声呵斥,若不是怕把兰子义伤着估计就要上前来夺刀了,
兰子义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话,被人用刀架上之后只是瞪着拿他的那个孬种,两眼清澈如同湖泊,他已经没有感觉了,虽然清醒,但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刀刃切割的痛楚清晰的传入脑海中,生死只在被人手中,下一刻会发生什么无人可知。
这时又有两个声音同时呵斥道:
“住手!“
兰子义看去原来是戚荣勋与熊敬宗发话,二人也是一声戎装,匆忙从府衙里赶出来
戚荣勋已经利刃在手,边走边说:
“你好大胆子,区区一介营将竟然敢对卫候下杀手,反了你了?今天你敢动手我保证你身首异处。
放手!“
孬种看了看兰子义,又看了看戚荣勋和他手里的刀,猛一用力将兰子义扔到地上,恨恨的收刀走开。
熊敬宗与戚荣勋走到兰子义跟前,看着趴在地上的兰子义,
兰子义经过刚才一番折腾,身上锦袍已被撕烂,发髻被扯开,整个人披头散发,脖子上还往出渗血,
看了一会后熊敬宗说道:
“兰卫候有违军令,据不招安降寇,我等不得已,只能将卫候收押,送交京城,听候发落。
来人,绑起来。“
兰子义被人旁边军士反手绑住给拉了起来,
刀从脖子上拿开之后,兰子义总算觉得自己血管里留着的血不再是冰凉的了,
他站起身来稳了稳,终于开口说道:
“我乃前军统帅,除了朝廷和德王,还用听谁的命令?
熊大人你这欲加之罪未免太离谱了。“
熊敬宗没有说话,只是看了兰子义一眼,对军士说道:
“押走。”
兰子义被推着向前走,刚走两步便用力站住,扭头对解宣明说道:
“解宣明,你既然已经掌军那就出兵攻贼,贼寇耍诈,只是诈降,万万不可亲信,
城中数万军士,还有周边无数百姓性命都在你一人手中,一有闪失,生灵涂炭。“
见解宣明只是低头没有反应后,兰子义又说道:
“刚才那孬种临阵脱逃,又敢擅杀长官,已是罪大恶极,朝廷岂能容他?
此人贪残寡恩,只求自己富贵,毫无廉耻,你要是再把他放在身边必有后患。“
解宣明听到这话抽了口气,指着兰子义骂道:
“你已被革职,还敢在这里挑拨离间?
快来人把他给我押下去,明天就囚车押运,送往京城。“
押送兰子义的军士听到兰子义的话都在原地有些手足无措,解宣明下令后便赶紧压着兰子义走去。
兰子义走了两步,精神放松下来才觉得浑身酸痛,刚才落马被打那几下还是够伤人。
再看一旁被押过来的桃逐兔,比兰子义伤的害惨,鼻青脸肿,身上还在渗血,旧伤口也被打崩
见到兰子义后桃逐兔先开口问道:
“少爷,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
兰子义说道:
“我都好说,只是摔了一下,
你怎么伤成这样。“
桃逐兔本想笑一笑,但一咧嘴扯到脸上淤青,疼的脸上肌肉发憷,笑容也变成了狰狞,
桃逐兔说道:
“我这是常有的事情,无所谓了。
只是,少爷,现在这是怎么回事?军中会怎样?“
兰子义叹了口气,说道:
“我还是太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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