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箭!放箭!绝不能放跑了这伙正妖,不能让他们回去!现在离雷将军安排的时间还早!“
楼上的贼寇听到头目这话后有没有准备好不知道,但桃逐虎听到这话时手上已经准备好了,他在马上猛然转身,左手用力撑起弓臂,右手出力拉弦将弓引满,接着嘴里喝出一声
“中!“
箭矢便如流星一般飞出,正中发话那头目眉心,
头目中间后可没立即断气,他的两支眼睛慢慢上移,变成一幅斗鸡眼盯住插在自己额头的箭矢,然后失去重心,呻吟了一声摔到楼下,
楼上贼寇见状大惊,楼下随从桃逐虎的将士们见状则兴奋的叫喊起来,然后一行人便催马飞也似的沿街向大营方向撤退,
将士们眼看甩开了后面的贼寇,便掉头问桃逐虎道:
“将军,这边贼寇这么多,我们得要通知大营过来围剿才行。“
桃逐虎还未来得及答话,身后酒楼处便吹响了一阵沉闷的海螺声,
那海螺声低沉有力,誓要穿透包裹着寿春的黑暗,将声音传遍全城,海螺吹向后有规律的震动敲打着每一个人的耳膜,耳膜又将声音传递给心脏,让人心惊胆战。
桃逐虎后头看了一眼后方,对这刚才发话的军士说道:
“我们没有本事剿贼,我们才是猎物!
立即随我回营,必须尽快将弟兄们组织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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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兰子义刚刚想城北派出传令兵的时候,戚荣勋正带人在码头等待,
入城时神机营的营将与兰子义发生了些冲突,戚荣勋本不愿在出来讨贼的当口与兰子义有什么龌龊,这对讨贼不利,而且现在官军处于明显劣势,但这位营将是从东军破格调入禁军神机营的一员名将,从戚荣勋他爹戚准开始帅兵讨岛夷时这人就一直追随戚准左右,戚荣勋小时候也多受此人教诲,论辈分戚荣勋得叫这营将一声叔,所以也就只能迁就一下了,
戚荣勋本以为这只是小争端而已,没想到入城之后自己带来的两万多步兵竟然有一半人不再听从他的指挥,或投奔兰子义营中,或独立于戚荣勋营地,单独扎营,
戚荣勋这才明白了兰子义在军中的影响力,他其实是想早些休息,明日与兰子义好好商讨一番,不要让军中继续分列下去,
但在刚刚扎营不久戚荣勋便收到了北边运送粮草过来的消息,送粮的队伍将在今晚趁夜色渡河,将粮草送进寿春城,
戚荣勋本打算将这消息通报兰子义,但被神机营营将阻止,最后也只能率领营中将士到码头来接队伍。
夜色渐深,墨玉一样清澈透明的夜空被一轮明月点亮,倒映着水中一波一波涟漪,
戚荣勋眯着眼睛望着水面深处,忽然在河中的水面上亮起了一个火把,按照事先约定好的方式在空中挥舞,
戚荣勋回头看了一眼旁边的神机营营将,营将也看了戚荣勋一眼,点点头,
接着戚荣勋回头命令旁边的军士也点亮火把回复以相同的信号,
在码头上的火把点亮之后,水中的火把消失了,
消失火把后的水面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再次陷入寂静,就在戚荣勋怀疑是不是有诈时水面却被瞬间点亮,河道上早已布满了船只,船只上的火把都在确认之后的一瞬间被点燃。
神机营营将看着水面上无尽的船只笑道:
“没想到凤阳道北还有这么多船只可以使用。”
戚荣勋见状说道:
“这下我军的粮草就够吃了,就等其他两路援军到来,我们便能与贼寇决一死战。”
然后戚荣勋向后面人给了一个颜色,码头上的将士们就开始准备船只靠岸搬运粮食了。
寿春城虽然靠河,也算是一座水城,但水门毕竟只有一座,码头还是小,船只并不能全部靠岸,所以河上的船只先有几只靠到岸边抛锚停稳,接着河上的其他船只就一艘连着一艘相互衔接起来,
随着舢板从船只甲板上伸出,船只上裹着手帕的船夫开始登岸,
灯火昏暗,这些船夫又都用手帕把脸裹得严严实实,戚荣勋看不太清楚他们的脸,不过他们肩膀上都扛着粮食,看不看清楚脸也都无所谓了。
岸上的将士纷纷上前接手帮忙,戚荣勋也打算上前慰劳一二,这时身后街道上却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一人扯着嗓子吼道:
“我是卫侯令兵,有要事求见戚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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