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公公和隆公公是自己人,卫侯不必太过操心,重要的是一定要拉拢章鸣岳,绝不能把他逼到另一边去。“
兰子义听着点点头,仇文若接着说道:
“至诚如神,今天朝中肯定是一番刀光剑影,但卫侯要记住今天你为的是灭贼,为的是大正天下,只要记住这些就不会被混乱的形式带着走。”
兰子义听完深吸一口气,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接着踩蹬上马,
兰子义刚一上马就听到街道另一头传来马蹄声,再看去发现是桃逐虎骑着马冲了过来,
桃逐虎来到兰子义马前,气喘吁吁的说道:
“少爷,我来迟了!”
兰子义看着衣冠不整的桃逐虎,纳闷他这晚上是干什么去了,不过这是自家大哥,又没有干什么坏事,兰子义也不想碍着桃逐虎。
于是兰子义说道:
“大哥来的正好。”
人都来齐,兰子义也要催马出发,就在兰子义准备挥鞭抽马屁股的时候仇孝直突然抓住马笼头说道:
“卫侯,是在不行招安之事可以缓,鱼公公却是一定要保的。”
兰子义对仇孝直又点点头,然后朝桃逐鹿伸手,桃逐鹿从怀里掏出三张百两银票递给兰子义,兰子义则交给马前仇孝直,说道:
“这是我说好的上前,两位先生吃过东西就动身先一步回营吧,我随后便会跟上。”
仇孝直看着自信满满的兰子义放开马匹退了一股,与他儿子仇文若深深作揖恭送兰子义,然后看着兰子义催马匹扬长而去。
兰子义走在路上开口问一旁桃家兄弟道:
“鱼公公知不知道招安的事情。”
桃逐兔答道:
“知道,昨天那个小公公回去便和鱼公公说了。”
兰子义又问:
“那鱼公公什么说法?”
桃逐鹿道:
“什么也没说。”
兰子义闻言咋舌,说道:
“今天的事情不好办啊!”
一行人趁着早上行人不多,狂奔前往拱极门,快到御桥前时四人便早早下马,牵着马儿步行上前。
守卫拱极门的将士们已经早早的把大门打开,不停的有轿子沿着金水桥过御沟入门,兰子义与桃家兄弟是唯一骑马前来的。
守军将士在四人进门之前将马匹拦下,并告诉桃家兄弟只得随兰子义到午门,再往里面上朝就只能兰子义自己去了。
兰子义与桃家兄弟入拱极门走到午门前,赶来上朝的大臣们都已经落轿等在午门外,这些朝臣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坐着马扎聊天,看到兰子义走来,这些大人都对这兰子义指指戳戳,小声互相嘀咕着什么。
兰子义来到午门前刚站了一会就听到大门轰隆打开的声音,接着守在门口的大臣们便起身互相谦让着列队入门。
兰子义回头和桃家兄弟道别,桃逐虎拍了拍兰子义肩膀说道:
“少爷先去,我们就在此等着少爷。”
兰子义点了点头,接着就随着诸位大臣入午门
兰子义出入过许多城门,但只有这次入午门时他感到了宫门深邃,感到了气象庄严。
按理来说兰子义应当进入诸位大臣序列,随队入宫,但没人告诉兰子义该站在哪里,大人们又有意疏远兰子义,最后兰子义只得孤身一人走入门内,
幽长的门洞纳入涓涓人流,三派人并肩前行,却只有走在中间的兰子义一人成列。厚重的城墙挤压着入宫的队列,红墙担在众人肩上压得众人身形佝偻,唯有兰子义一人昂首阔步的贴着皇上的御道边缘前行,他看着两边低头向前的芸芸众生,心中悲悯,任天下这许多人,能陪自己走下去的却只有他自己,能与自己走下去的也只有自己。
随行两列官员当中有人开口问道:
“兰子义!十几万人死在你手里你还有脸来见皇上?毛头小子乳臭未干,让你出去统兵就是败笔!”
兰子义闻言清脆地笑了一声,说道:
“哈!我兰子义没有躺在死人堆里只是运气好,但大人你还活着走在这里是因为胆子小!贼寇与我只有一江之隔,大人说的这么好听何不退朝之后随我一道赴前线军中一同抗贼?”
说话之间众人已经迈步进入大殿,各位朝臣熟练地站到自己的位置上,兰子义刚一进门则被门口候着的一个小太监拉到前面去,与第一排六部尚书并列站在一起。
兰子义站好之后抬头一看,鱼公公早已站在龙床右侧,床下一小太监手持拂尘高声喊道:
“皇上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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