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子义与桃家兄弟和仇家父子在帐篷里弄了点东西吃过后围坐在帐篷中讨论起来白天发生的事情。大家谈着张望和鱼公公治军的铁血手腕,又谈论着今天妖贼退军的事情,最后扯到早晨上早朝的事情,兰子义大概吧早朝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感慨道:
“这些大臣好歹也都是圣人门生,结果说动手就动手,下手还那么重,往死里打。那位带头打人的大人说的义正言辞,下手也是又狠又黑。”
仇孝直闻言苦笑两声,回头看了一眼他儿子仇文若,仇文若也是苦笑着摇头。
兰子义见状问道:
“两位先生认识那个大人?”
仇文若答道:
“按照卫侯的描述,那应当是工部郎中申忠,我在工部待过两天,也算是了解这人的为人,这人沽名钓誉又见利忘义,话说的冠冕堂皇,干的事情可都让人切齿。”
兰子义听着来了兴趣,问道:
“那申忠是什么德行,文若先生说来我听听。”
仇文若刚想开口说话帐外便传来脚步声,一军士立在门外说道:
“卫侯爷,戚候率领京城援军到了,太尉让我来请卫侯去打仗商议事情。”
兰子义闻言立刻起身准备跟军士前往打仗,不过兰子义很快想起了帐中其他人,于是问那传话的军士道:
“太尉可曾说谁可以去打仗议事?”
那军士答道:
“太尉是请各级军官全去,卫侯帐下桃家、仇家几位爷也被太尉提到要请过去。”
兰子义闻言说道:
“谢谢这位兄弟相告。”
那军士在门口抱拳说道:
“卫侯爷您请尽快过去,小人还要去其他帐中传话,先走一步了。“
兰子义说过慢走之后那军士便快步离开,兰子义则与自己帐中几人穿好蓑衣,拿好灯笼出帐往张太尉处去了。
走在路上兰子义说道:
“要不是刚刚这位军士提起我差点就把戚荣勋给忘了。我最后一次见他是在昨天夜里章鸣岳府前,之后就再没见过他了。”
这时桃逐鹿问道:
“少爷是说今天早朝也没见戚荣勋上朝吗?他明明和你一块进京的。”
兰子义闻言想了想,惊讶的说:
“我的确没有在朝堂上见到戚荣勋,二哥你们陪我一直到午门,也没有见戚荣勋嘛。这样说来确实很奇怪。”
“你们见不到戚荣勋是因为早朝压根就没让他上。”从黑暗中传出的话语不经意间打断了兰子义他们的话题,但兰子义他们却没有因为对话被打断而发怒,因为发话的是鱼公公。
兰子义领着众人朝说话的方向作揖行礼道:
“子义见过公公!”
鱼公公在几个台城卫的护卫下现身,对着兰子义摆了摆手算是回礼,接着带头走到前面,边走边说:
“我早晨看到上朝人员名单时还觉得纳闷,为什么章鸣岳上的单子里没有戚荣勋,那可是他的人。这么说来难道戚荣勋和章鸣岳没关系?”
兰子义带着宗人小步快跑跟上鱼公公,他答道:
“戚荣勋的确是章鸣岳的人,我昨晚在章府撞见了戚荣勋。”
兰子义想了想,回忆起了昨晚戚荣勋见到自己时欲言又止的样子,说道:
“或许是因为戚荣勋帮不了章鸣岳,所以才没让他上朝的吧。”
鱼公公不置可否的哼了一声,没再讨论这个话题。
一行人径直走进张望大帐,戚荣勋已在帐中。在戚荣勋和张望面前摆着一个大沙盘,上面已经用石块沙子堆积出了京城周围的地形。
兰子义入帐后向张望行礼,张望点点头算是回应。之后又陆陆续续有不少营将和各级军官进入帐中。
张望等人都到齐了之后开口说道:
“戚候带来了京城剩下的神机营,算得上是来的及时了。今夜叫大家过来只为两件事情,其一是明天与贼寇作战的安排,其二是防备今夜贼寇劫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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