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天佑大正明天自然没雨,若天不开眼,明日我与尔等小子一道为国捐躯,鸟枪打得响打不响又有什么区别?戚荣勋你是想学桃逐虎么?”
戚荣勋被张望骂的不敢抬头,不停的抱拳谢道:
“末将不敢!末将不敢!”
兰子义听到张望这话胃里一个劲的泛苦水,这大正现在最老字号的将军还真是够狠够辣,反正是要领着手下人一起玩命了。
兰子义紧张的添了一下嘴唇,回头给桃逐鹿与桃逐兔使眼色,两人见状赶紧抱拳领命,不敢多言。等桃逐鹿与桃逐兔归列之后兰子义又抱拳小声说道:
“太尉勇猛如此,子义自当领命,只是子义还有一些疑惑。”
张望撇着眼睛查看四周,似乎对兰子义的问话一点也不感兴趣,他冷冷的说道:
“说!”
兰子义又舔了一下嘴唇,说道:
“我家两位哥哥都是白身,而西辑虎营自有营将,太尉这么安排怕是有伤贺将军面子。”
“面子?!”张望厉声打断兰子义问道“贺温玉他还有脸跟我提面子?!”
兰子义被张望喝断后又不由自主的发起抖来,他不敢再多说话,悄悄退了下去。
张望看起来对贺温玉火气极大,骂开之后就没收口的接着骂了下去,只听张望大声说道:
“那个姓贺的王八蛋,昨晚一个简单的冲锋都不敢上,还敢给我摔下马来装病,这孙子就该被直接斩首示众!要不是德王不知为何非得要留他姓名他现在还想在囚车里喘气?别开玩笑了!”
经张望这么一提醒,兰子义才发现今天这么重要的军事会议居然没见德王。不过见不到德王也没什么不正常的,反正任谁死也不会让德王死。
等张望骂了半天骂累了之后,终于想起来军事会议还没有结束,最后布置道:
“出刚才安排的御林军、神机营以及西辑虎营外,全军剩下步兵,明日每五千人列一阵,成箭头状指向戚侯鹤翼展开,武库营为我本阵,列在顶尖,其他各营依次排开。
还有什么意见?“
众将闻言起身说道:
“谨遵太尉军令!”
众将唱喏之后一直立在张望一旁不发话的鱼公公提起嗓子呵斥道:
“明日我帅台城卫在后督军,敢有擅离战线者杀无赦!”
众将闻言在此唱喏,而兰子义也算明白出京时张望所说鱼公公善于监军,不善统军的意思了。果然只有在张望这种级别的大将统领全军时鱼公公才能真正发挥自己监军的责任,还真不能因为一人监军久了就能带兵打仗了。
张望话已训完,再次扫视全帐后呵斥道:
“既然没话那就散了!明日我们沙场见!”
众将唱喏后依序散出帐外。
兰子义出帐后拍了拍自己抖动不已的双腿,长长出了一口气伸手去抹脑门上的汗。不抹不知道,这一摸才感到脑门上一阵生疼,再看手指,发现指头上居然全是血。
兰子义这才感到脑门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一边跟上来的桃逐兔把从地上捡起来的头盔递给兰子义道:
“少爷,你脑门上的皮全都磕破了。”
兰子义结果头盔看了看面前的桃逐鹿与桃逐兔,笑道:
“两位哥哥脑门也是一片血青。”
兰子义话刚说完肩膀就被人狠狠的撞了一下,一肚子火没处发的兰子义刚想扭头回去开骂,却发现撞他的是戚荣勋。
戚荣勋这回也是满头大汗,脸色说不清楚是红是白,他指着兰子义鼻子骂道:
“兰子义,我见了你之后就没遇见过好事。”
兰子义自知欠了戚荣勋的,心里火气消了大半。他笑了笑对戚荣勋说道:
“戚侯你肩膀成这样了还敢撞我?省省吧!”
张偃武叹了口气,伸手擦掉头上的汗,也不再管兰子义,只是自言自语的说这话走开。张偃武说道:
“爷爷倔脾气一上来真是谁都拉不住,我看我明天还是把自个肩膀绑紧一点吧。”
感谢广大读者对我的支持,谢谢依云流氓兔对我的鼓励,谢谢千纸鹤钟梦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