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逐鹿说罢看着兰子义紧皱的眉头,沉吟半响又说道:
“少爷若有需求我可以现在出去试试,看能不能联系上人。“
兰子义闻言立刻抬手制止桃逐鹿,他说道:
“不,二哥,这么做太危险了,明天决战要紧,我可不想为了一点蝇头小利折了你。以后再说吧。“
兰子义说完这话之后自嘲地摇了摇头,嘀咕道:
“无论明天打出什么结果都不可能有以后了,我们还是想着怎么安排明天作战吧。“
说话间几人已经来到张望大帐前,营中军官们都已经汇聚于此,大帐之外人头攒动。
兰子义掀开门帘进入帐中,帐内已经被挤得水泄不通,兰子义心想要是妖贼此时用投石机往这里轰上一炮,明天的仗就不用打了。
军中将领陆陆续续走入大帐,这么多人挤在一个帐篷里可帐篷里却只有为数不多的几盏灯,这几盏灯都围在张望面前的沙盘周围,入帐的将领们刚刚好能看清楚沙盘上面摆着的东西,至于其他,也就只能模糊地看到张望冰冷的面部线条和鱼公公阴戾的眼神了。
帐中虽然人多,但兰子义却被主帅和监军身上发出来的寒气冻得只打哆嗦。兰子义扭头瞥了一眼跟来的桃家兄弟,他们也不比兰子义胆色壮多少,帐中其他武将也就可想而知了。
张望压低眉头扫视了一眼帐中人,然后开口说道:
“既然都来齐了,那就说说明天的事情吧。”
张望说话的声音并不大,但他开口后帐中仅剩下的噪音也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好些个胆小一点的武将连呼吸都屏住了。
张望接着说道:
“今日一战敌我都把对方的实力摸了个大概,以我军的兵力不足以防守京城,妖贼明白这一点。昨天我可以把妖贼吓退到江对面,今天我可以把妖贼堵在新亭渡口,但明天我就只能和妖贼决战了。”
张望话说罢,帐下有人便开口问道:
“太尉,我们可有援军?”
张望看向说话那人,眼中寒光能让人身上结冰。张望说道:
“有,已经来了。”
发话那人被张望盯得浑身骨头酸痛,恨不得当场就转身离开,但他想了想后还是硬着头皮说道:
“但是太尉,来的只有御林军和武库营,这点援军和贼寇比起来太少。”
张望并没有发火,他听到这话后眉头居然稍微舒展了些,只听张望问道:
“那你还想要什么?”
问话那将令已经满身大汗,他鼓起勇气说道:
“我听说东南沿海的东镇军已经动身向京城赶来,我们为何不与东镇军汇合之后在与妖贼决战?”
张望等着说话那人说完,然后扫视了一边在场的众将,冷静但高亢的说道:
“因为等到东镇兵赶来的时候京城已经被攻破了!”
张望这一声吼出,压得帐中无人再敢说话。大家屏气凝神听着张望继续说下去。
张望说道:
“打仗不是算数,不是比大小,要是谁人多谁赢那还要我们这群丘八带兵干什么?算算哪边人多算谁赢不就行了?“
然后张望缓了缓语气,又说道:
“朝廷掉东南镇军的调令下去没几天,如果我们不战,妖贼在援军到来之前至少能打京城打三天。一百六十里的城墙谁能守得住?不可能的。所以你们预期在这里哭爹喊娘的请援军,不如说说看明天该如何战才好。”
兰子义听到张望这话抬头看了看周围,见众将无一人开口后,兰子义抱拳说道:
“太尉,末将有话要说。”
在得到张望和鱼公公同意的眼神之后,兰子义将今天仇孝直推论的妖贼部署说了出来,最后兰子义说道:
“依末将和仇孝直讨论的结果,明日我军骑兵应当以挤压新附妖贼为主,争取将妖贼击退使其自相践踏,惟其如此我军方有可乘之机。”
张望听完兰子义所说,回头看了一眼鱼公公,鱼公公闭上眼朝张望默默地点了点头,然后张望说道:
“卫侯说的有道理,既然如此明天你带具装骑兵担任主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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