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兰子义站起身来,他起身的动作太猛以至于一头撞到了头顶的帐篷上,被帆布兜住额雨水一下子浇到了兰子义头上,将他淋成了落汤鸡。
桃逐兔见状赶忙起身为兰子义拿过毛巾,他说道:
“少爷这是干什么?起来也得小心点啊。”
桃逐鹿见状则从一旁箱子里面为兰子义寻找干净衣物想拿给兰子义换上,没想到兰子义只是接过毛巾擦了擦脑袋便说道:
“走!我们去见鱼公公。”
桃逐兔闻言说道:
“少爷,你先把谁擦干换了衣服再说吧。”
兰子义摇了摇头,坚定地说道:
“不,我等不了那么久,就现在,我们去见鱼公公。”
帐中众人见兰子义这样,知道他的倔强劲上来了,这时候任谁也别想拦住他,于是桃逐鹿换手为兰子义取来蓑衣,在桃逐鹿与桃逐兔的帮助下兰子义迅速穿戴好行头,其他人也都准备完毕,一行人掀开帐门便往大帐那边走去。
刚出门桃逐鹿便与众人分开,备马去了京城。虽然桃逐鹿走了,但兰子义没走几步就撞见了从营外归来的桃逐虎,在他手下人手总算还是够用的。
桃逐虎见到兰子义后便匆匆将马匹交给其他军士,自己则跟在兰子义旁边,不等兰子义寒暄便说道:
“少爷,妖贼营中有动静。”
兰子义闻言脸色一变,问道:
“有何动静?”
桃逐虎说道:
“突然之间营门昼闭,岗哨戒严,贼营之中惊得什么声音都听不见。”
桃逐兔听到这话调侃道:
“嗨,这么大的雨大哥你离的那么远当然是什么都听不见了。”
桃逐虎恶狠狠的瞪了桃逐兔一眼,骂道:
“不懂少胡说!妖贼营中无粮,这几天每日不停的排兵出去劫掠搜刮,为何今天突然闭营?妖贼若是无事营中当有走动,可是现在妖贼营中一点动静都没有这肯定是在准备搞动作,你要是连这点眼里都没有将来在军中迟早要丢性命。”
桃逐兔被自己大哥怼了一道说不出话来,兰子义听过这军情后眉头又皱了起来,他说道:
“走,我们去见鱼公公!”
一行人就这么行走在雨中。虽在军中可路上却很少见到将士们的身影,将士们全都蜷缩在各自的帐篷中避雨,偶尔会有帐篷门缝被风雨掀开,透过帐门兰子义可以看到一个又一个军士疲惫的挤靠在一起,一脸菜色,双目无神。
仇文若见状,不忍心的说道:
“京城近在咫尺,为何军中将士连吃都吃不饱?就算德王克扣军饷可是粮草是够的呀。”
这时仇孝直说道:
“我最近联系了些京城里面的朋友,据说最近京城粮商在不停的向外地贩卖大米。”
仇孝直闻言掉头怔怔的看着自己父亲,说不出话来。桃逐兔说道:
“方城之战时粮草就是京城送过去的,打了这么久京城里面居然还能大把大把的往出卖粮食?”
仇孝直笑道:
“粮食是有的,从去年打到现在这么久太仓也就损耗掉了三分之一。但市面上没粮是真的,江北大旱,江南霪雨,今年春种的庄稼全都坏在田里了,全国粮食都告急。”
桃逐兔问道:
“既然如此那么京城粮商的大米是从哪里来的?”
这时仇文若突然发话道:
“军粮!”
仇文若这话是从牙缝里硬生生挤出来的,兰子义听得出他的愤恨,也听得出他心中的恐惧。
桃逐兔闻言长大了嘴想要开口发问却意识到了什么不对劲,赶紧压低脑袋观察了一圈四周,然后小声问道:
“莫非有人倒卖军粮?谁敢有这么大胆子?”
仇孝直冷笑道:
“军中大小事情谁在管?粮草从哪里出入?自从德王管了事就是德王掌控粮草,别忘了,打赢那天晚上全营可是喝的酩酊大醉,结果第二天大家就没饭吃,三郎你说是是在倒卖军粮?”
桃逐虎闻言把手上骨节捏的咯吱作响,桃逐兔则倒吸一口冷气,他惊讶了好一会后才问道:
“德王好歹也是王爷,他就这么贪财?他这是打小没有见过钱吧?再说了,那么多军粮他是怎么贩到粮商手里的?”
兰子义接过话头答道:
“无论德王是怎么做到的他都在空耗我大正国力。走,我们去见鱼公公,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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