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说清楚了,你们满意了吗?“
鱼公公话说的非常强硬,但兰子义知道,鱼公公也就嘴上硬,他是心里是真没底。
那几个营将听到鱼公公这番话后还是不满意,有人当即问道:
“怎么个事起仓促?又为什么两位侯爷带去的人马只有神机营和御林军?”
说罢那人扭头便问兰子义道:
“卫侯,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被突然问道兰子义并没有感到意外,刚才鱼公公和众将吵起来时兰子义便预料到待会会有人问到自己。兰子义看了看问话的那个营将,那营将怒气冲冲,两眼喷出来的火恨不得把周围的帐篷连人一块烧了。
兰子义顿了顿,他现在赶到浑身发冷,脑袋发晕,他需要调整。然后兰子义瞥了一眼鱼公公,开始开口说话,他将今日遇到东门妖贼队伍后发生的所有事情详细说了出来,并向众将说明为何没有带其他各营将士去镇守西门,这期间戚荣勋还时不时开口补充。
兰子义说得甚是详细,只是当他快要说道德王现行出逃并调戚荣勋前去保护的时候,鱼公公把他打断了。鱼公公道:
“事情大概如此,卫侯也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我想现在诸位将军应该没什么好说的了吧?”
诸位京军营将对兰子义的解释还是非常满意的,他们身上的火气也消了不少。不过他们并不是不长脑子的蠢货,兰子义说道关键处被鱼公公打断他们是听出来的。于是有人问道:
“卫侯刚才说要分派鸟枪手去支援其他各门,还说从各门调来了援军,那为何最后还是败了呢?听卫侯刚才所说,等你们两位侯爷带兵到西门的时候营中情形应当已经被稳定了下来,为什么御林军又莫名其妙的哗变了呢?”
这个问题正中众人要害,兰子义还没开口回答鱼公公锐利的目光便投了过来,兰子义知道鱼公公是想让他为德王遮掩,但兰子义并没有这个兴趣,他开口说道:
“当时我与戚侯已经把众鸟枪手集结起来准备派往各门,但……”
兰子义话还没出口,站在他一旁的仇孝直便拽住他袖子凑到他耳前说道:
“卫侯,慎重!鱼公公有意要你为德王遮掩,你若开口胡说岂不是坏公公的事?此事做不得呀!”
兰子义闻言没有说话,仇孝直见兰子义犹豫,赶忙补充道:
“卫侯,如今帐中除了鱼公公在没有一个说话算数的,你就算当众揭穿德王也不可能伤德王分毫,而你一旦这么做就是拆公公的台。卫侯,不可让一时愤怒冲昏头脑作出啥事来呀。”
仇孝直凑在兰子义耳边嘀咕半天,那些京军营将早就不耐烦了,他们催促兰子义道:
“卫侯有话直说,干嘛半道把话咽回去。”
兰子义本就没打算给德王面子,仇孝直在一旁苦劝也只不过是拖了他一点时间,现在营将催促兰子义哪里还想去忍,当场便说道:
“但当时德王要跑,专程派人来调走了神机营和戚侯,戚侯一走剩下的人与我兰家没有交情,不愿再听我命,便哗变跑了。”
兰子义此话一出,帐中顿时哗然,就连那些刚来的东镇军将也都开口议论。
鱼公公听到兰子义此言脸被气的通红,他用被气哑了的嗓子大声嘶吼道:
“什么叫德王跑了?当时军中混乱王爷只是出营重新整军!”
鱼公公这话刚一出,那武库营营将便指着德王说道:
“我手下将士连饭都吃不饱,他德王每天吃喝玩乐。这也就罢了,可他居然还敢临阵脱逃,这样的废物怎么能带领全军?现在东军到他手上又是什么意思?你瞧瞧他,他现在还在娘们怀里吃奶呢!”
营将骂的很是凶狠,鱼公公气的火冒三丈。就在两边准备进一步开骂的时候,一直没有动静的德王突然跳了起来,他抽出挂在床头的腰刀朝着武库营营将掷了出去,他骂道:
“废物?你骂谁是废物?我是德王,现在皇上死了我就是下一任皇上你敢骂我是废物?
杀了他!来人给我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