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文若答道:
“给了!“
兰子义问道:
“既然如此而为何先生还要如此叹气?“
仇文若道:
“我叹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卫侯自然可以酒肉燕窝大吃大喝,而外面的百姓喝口粥都要感恩戴德。“
桃逐兔听到这话不乐意了,他说道:
“少爷好心请先生吃饭,先生却说这么败兴的话。有意思吗?“
兰子义闻言抬手止住桃逐兔,然后站起身来恭恭敬敬的为仇文若拱手作揖道:
“子义不才,不能救济天下。先生教训的是。“
仇文若闻言又叹了一口气,然后举起碗筷,喝了一口燕窝道:
“我知这酒肉只能在王府中,不可能让所有百姓都吃上这一桌的。卫侯有心已属难能可贵,我向卫侯发火乃是自欺欺人!”
然后仇文若便起身朝兰子义作揖还礼。
接着两人落座,兰子义说道:
“先生有感而发,所言在理,没什么问题。”
兰子义问道:
“今天银子发的怎么样?”
其他人等包括仇文若在内,在兰子义坐下后都又重新开吃。仇文若听到兰子义发问则说道:
“按目前的进度,再发三天应当能全部发完。”
兰子义道:
“这么说来昨天运过来的二十万两银子还没有发完?”
桃逐鹿这时答道:
“是啊少爷,昨天我们高估自己的本事了,二十万可是要发好久。”
兰子义闻言点头,然后说道:
“后面几天还要辛苦诸位先生和哥哥们?”
众人闻言举杯,齐声说道:
“卫侯放心!”
接着几人便一路说笑,开心的吃完一桌酒席。
当夜无事,之后几日仇家父子与桃逐虎、桃逐鹿全都忙于为军户们分发银两之事,兰子义则偷得浮生几日闲,在屋里喝茶读书,只不过这几日多了个桃逐兔过来讨钱而已。
这日兰子义早早起来又在桌前读书,他看了看窗外淅沥沥的梅雨,自言自语道:
“老天有眼,发银子这几天雨都变小了。”
正在兰子义出神之际,门口传来的一阵脚步声将兰子义拉回了现实,这脚步声太过熟悉,兰子义不用见人都知道来的是谁。
只听兰子义笑道:
“三哥你腿脚都不利索,就不要老惦记着往外跑了。”
兰子义说话时桃逐兔刚刚走到里间卧房门口。虽然桃逐兔已经下床外出玩了好几天,但这并不是说他伤已经好了,他蜡黄的脸色告诉众人他是个伤病。
正如兰子义所说,桃逐兔腿脚尚不利索,走路都没有之前身体好时那种虎虎生风的感觉。听闻兰子义调侃桃逐兔贼头贼脑的探头进卧房,挠着脑袋没脸没臊的说道:
“少爷,腿脚不利索才要多活动,要不啥时候能利索。”
兰子义心知桃逐兔来是要干什么,但他装作不知道,拿着书卷也不回头理睬桃逐兔,只是说道:
“既然如此三哥你去活动就好,来我这里干什么?你这都连着来了几天了?”
桃逐兔闻言一脸谄笑走到兰子义桌前,恭敬的替兰子义添好茶水。他说道:
“少爷你知道的,还不是为了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