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子义想了想,犹豫的说:
“二哥,你说我们回去受勋算不算窃取功劳?”
桃逐鹿闻言思索片刻,然后答道:
“大哥曾经回落雁关受过赏,他也曾经问过同样的问题。”
听说桃逐鹿也问过同样的问题,兰子义的心情总算是舒畅了一点,看来并非只有他一人多愁善感。
兰子义这时想起昨天回营后一直没有见过桃逐虎,于是问道:
“二哥,你见到大哥了吗?”
桃逐鹿答道:
“大哥昨日应当是跟着德王一起入京了,反正营中是没有见到他。”
兰子义道:
“也好,反正今日入京之后我们兄弟就能再团聚了。也不知三哥怎样。”
桃逐鹿已经帮兰子义穿戴整齐,听到兰子义挺起了自己的三弟,桃逐鹿手上的力道不禁增加了几分。
兰子义透过甲胄感觉到了桃逐鹿心理的波动,但兰子义并没有开口说破这件事情,因为说到底,桃逐兔受伤是与他有关,他心中有愧。
帐外的脚步声越来越急促,兰子义不敢耽误,在穿戴整齐后便扶着桃逐鹿出帐上马。一台城卫将士就守在帐门口,一见兰子义出来便说道:
“卫侯,公公有令,卫侯出帐后火速入京,不得逗留。”
兰子义皱着眉头听完这条命令,他问道:
“我先走无妨,可是辑虎营怎么办?”
台城卫答道:
“辑虎营自有营将统辖,无需卫侯操心。”
兰子义又问道:
“公公在哪里?”
台城卫道:
“公公将正在大帐中处理拔寨的各项事宜,今早京中给的军令太过紧急,现在有许多事情都来不及处理。”
兰子义道:
”既然如此我去大帐协助公公。“
台城卫道:
“公公专门嘱咐,卫侯只管回京,不要在军中逗留。小人还有其他军令要传,还请卫侯海涵。”
说着台城卫便作揖,然后转身走了。
兰子义盯着台城卫远去的身影,满腹狐疑,桃逐鹿这时道:
“这不像是要受勋的样子,倒像是在夺兵权。”
兰子义道:
“这营中的兵除了京军就是东军,我就算想统兵,兵也不会听我的,谈不上夺兵权。”
桃逐鹿问道:
“要不要去大帐找公公问清楚?”
兰子义低头沉吟片刻,然后说道:
“不了,公公可能是在生我闷气,这个时候再抗命只是火上浇油,我看我们还是先回京的好。”
桃逐鹿闻言点了点头,两人刚一上马便又有一个台城卫飞奔来催促兰子义赶紧上路回京。被连番两次催促,兰子义心中疑窦更甚,但他也无可奈何,只得先行出发。
飞驰出营后刚走不久,便有两骑从营中飞驰而来追上兰子义,待到靠近后兰子义发现来的竟然是仇家父子。
两边行过礼后兰子义问道:
“我还以为两位先生被公公留下处理拔寨的事情,不是军务繁忙吗?为何两位先生不去处理自己拿手的事情?”
仇文若闻言道:
“我与父亲在梦中被台城卫叫醒,不由我父子二人多说,台城卫便把我们按在马上,请出营外,我父子二人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到前面两骑像是卫侯便赶紧跟上来了。”
仇孝直这时苦笑道:
“台城卫客气倒是客气,但这样把我们弄出营更像是赶。”
兰子义听到这话砸了下舌头,他问道:
“我与二哥也是被台城卫催着赶出营的,两位先生可知公公为何要这么做?”
仇孝直与仇文若换了个眼神,兰子义还是头一次见到这父子两人拿不定注意,最后只听到仇文若试探的说道:
“难道是公公打算独吞军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