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山间见兰子义转过身来便欠身朝众人道万福,听闻兰子义所言月山间举起袖子障住嘴嘻嘻笑道:
“卫侯这是哪的话?妾身本就是爹爹养的女儿,有什么资格不听爹爹差遣呢?”
张偃武没有见过月山间,他本想开口问来者是谁,但当看到兰子义那副强作镇定的蹩脚模样,再听月山间话里一点也没有见外的意思,张偃武猜也把事情猜的七七八八了。他从头到脚仔细打量了一番月山间,眼神当中不无下流之情,同时戏谑的挪揄兰子义道:
“卫侯好艳福。”
兰子义的注意力全在面前的月儿身上,没听到张偃武的话,仇文若则替兰子义回答道:
“张侯没有见过这女子?”
张偃武摇头道:
“我哪有那福气。……文若你这话的意思是这女子之前你见过?”
仇文若道:
“妖贼劫营之前,京军大帐鱼公公那里见过。”
张偃武闻言略微有些吃惊,他扭头看向仇文若想要仔细问,但他扭头的一瞬间想起了什么事情,于是改口道:
“难道说那几日军中弹琵琶者就是眼前这女子?”
仇文若闻言点头确认,这下张偃武又扭过头去重新打量了一遍月山间,眼中再无淫意,他佩服的说道:
“当时营中,我便听到过鱼公公帐中曲,与德王那得靡靡之音不同,公公帐中的琵琶外柔内刚,动静难测,犹如龙游于渊。我当时一直以为是公公自己在弹,今日才知那曲出自一女子之手,不简单,真是不简单。”
张偃武与仇文若在一边聊天,兰子义则把自己的精力一股脑的全都投到了月山间身上,他说道:
“那月儿叫我究竟有何事呢?”
月山间闻言又嘻声笑道:
“明明是爹爹有事要请卫侯,怎么卫侯要说是月儿叫你呢?难道卫侯就这么盼着月儿不成?”
兰子义闻言脸上差点没绷住,他本是白面郎君,出战一道晒成了棕色,现在脸上又气血翻涌,脸上也成了三色互换,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
张偃武看兰子义这样看得直摇头,他问桃逐鹿道:
“二郎,你家少爷这是没碰过女人吧?”
桃逐鹿虽然也觉得兰子义被一个女子捉弄很是丢人,但毕竟是自家少爷,他也不能多说什么,只得答道:
“少爷在家一直苦读圣贤书,不曾沾染女色。”
张偃武道:
“以卫侯的年纪,只读书不好色,还真是难为他了。”
兰子义干咳一声止住众人,然后开口想找话对月儿说,月儿却抢先一步道:
“卫侯,爹爹请你呢,快点吧。”
说着就上前一把从桃逐虎手里夺过兰子义的臂膀搂在怀中,虽然隔着好几层衣服,月儿的酥胸挤在兰子义臂上的触感却清晰无比,一时间兰子义心神荡漾,脑袋完全停止了转动。
月山间架住兰子义便往里面拖,桃逐虎与桃逐鹿哪肯放人,伸手就想拉人,仇文若也进言道:
“卫侯要去我们也去!“
不成想这月儿非但不交人,反而回头娇嗔道:
“爹爹只要找卫侯,你们几个门口候着就可以。难道你们害怕爹爹吃了卫侯不成。”
这月山间身子看着虽柔,声音也细嫩,可喊起话来却非常有气势,连桃逐虎与桃逐鹿这两员虎将都被喊的愣了一下,再加上兰子义也没有出言叫众人跟上,这里又是宫中,台城卫全都看着,几人也不敢硬闯。
仇孝直叹气道:
“我看我们还是在门口等着吧,卫侯是去公公那里,不会有事的。”
桃逐虎也叹道:
“那还能如何?出了衙门等着吧。”
说着几人掉头向外走去,张偃武则调侃道:
“我看啊,你们少爷将来一定是个趴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