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山间一边给鱼公公和兰子义斟茶,一边游走屋中,靓影丽声好不诱人。
鱼公公听闻月儿说仇文若的不好,正要开口发问,兰子义却抢先一步说道:
“月儿你休要见缝插针给文若先生穿小鞋。文若先生读的是圣人书,走的是堂堂正路,他规劝我是怕我酒色伤身,他不喜欢你是因为他怕你红颜祸水。文若先生是个正人君子,我兰子义敢拿自己姓名为他担保,再说他每次开口不都被你呛回去了吗?你已经占了这么大便宜何必又在鱼公公面前告他一状?“
月儿这事已经走到兰子义身边斟茶,闻言她放下茶壶,伸手掐住兰子义后背娇嗔道:
“只许你告我,不许我告你?你那仇文若看我像是看仇人,我好不容易见到我爹,难道还不许我埋怨几句?“
月山间明显是记恨兰子义刚才戏弄她的话语,出手用力用得狠,兰子义被掐的尖声惊叫。
一边坐着的鱼公公笑看着两个年轻人打情骂俏,他不停的自言自语道:
“这就好,这就好。”
然后他道:
“儿啊,卫侯说得那位文若先生我知道,就是个认死理的倔强秀才,他要是哪天开口骂我阉患祸国我都不奇怪,说你红颜祸水也正常。就我说的,你是卫侯的贴身丫鬟,好好伺候卫侯就好,不忘了自己奴婢的身份,卫侯那么敬重那位仇先生,你也放下身段来好好尊重,不要再嚣张了。”
月儿为两人添完茶后侧身立在兰子义身后,闻言哼道:
“敬重那个酸秀才?这个儿可没法答应。”
鱼公公闻言气恼的指着月山间笑道:
“你啊,就是欠管教!”
然后鱼公公对兰子义和月山间说道:
“行了,行了,我这里也没什么事,你们都回去吧。刚才我也是听说老丘八发难,子义你遭灾,所以才派人过去接你的,现在你也没事了,那就回去好好休息吧。只是今天这事,朝中那些大臣们定不会善罢甘休,子义你早就被章鸣岳盯上,这下子他可算是找到借口了。”
兰子义闻言拱手说道:
“章鸣岳想要整我?我还想要借机搞垮他呢!
公公,实不相瞒,今次公公把我叫来我正有要事禀报公公,有此两件事情在手顶能让章鸣岳吃不了兜着走。“
鱼公公听到兰子义这话来了兴趣,他向前欠身问道:
“子义你得到了什么消息,说来听听。“
于是兰子义便将江南楼里听到的科场舞弊的事情与杜京透露给他的粮商消息一并告诉鱼公公。
鱼公公等兰子义刚一说完,便高声喝道:
“来人,传画师!“
屋外守候着的台城卫听命立刻传令下去,一眨眼的功夫一个穿着台城卫锦衣的画师便拿着笔墨画板进到屋中。
那人进屋先对鱼公公作揖,然后他道:
“公公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