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山间听到兰子义的训话没有出声回答,不过她也没再继续抹泪,看来兰子义一番中肯之言还是说进了月山间心里。
和月山间斗嘴之后兰子义的心里也有些不爽,这次他再看河边风景便觉得两岸草木千篇一律,甚是烦人。突然兰子义意识到一件事情,他叫出声道:
“不好!以这船速行进,我们与季知年永远要差一天船程,等我到了余杭季知年早逃出海了!早知如此我便连夜换马走陆路了!”
月山间闻言哼了一声,扭头不理兰子义,而兰子义听到月山间的娇嗔知道月山间一定有什么办法,于是兰子义陪笑道:
“好月儿,你是有什么办法能让我们及时赶到余杭?”
月山间不屑的答道:
“我又不是湘夫人,我哪有什么办法让船跑快?”
看着兰子义面露失望之色,月山间调皮的笑道:
“我早就知道你们这些男子办事粗糙,你们没想到的我全想到了。昨天我就和台城卫通了气,爹他老人家前天已经说服军机处,下令海禁,我昨晚又专门让台城卫快马送信,另加飞鸽传书,通知余杭那边卫军扣紧余杭海港,只许进,不许出,保证在卫侯到前一条船都下不了海。”
兰子义闻言大喜,他抓着月山间的手说道:
“还是月儿你仔细,你可帮了我大忙了。”
月山间把手抽回,她冷冰冰的说道:
“奴家在男人堆里睡了一晚,可是下贱到了极点,卫侯你可别再碰我,免得损了自家清白!”
兰子义赶忙起身为走到月山间旁便为她揉肩赔笑,岸边行人与往来船只见到此景无不诧异,还有主人给婢女捏肩的事情?
兰子义道:
“好月儿,我也只是一时上头说了气话,你不要往心里去,啊!”
月山间哼了一声道:
“我怎能不往心里去?卫侯那样说我,我就是跳进脚下的运河里都洗不清。
而且卫侯你只是审问我,我还没问你昨晚从棺材里挖出来那人你处理到哪去了呢。卫侯你倒是说说那人现在在哪?”
兰子义顾左右而言他的说道:
“那人还在养病,现在不便搅扰。”
接着两个年轻男女便在船上斗嘴打闹,好不欢快。
一路上兰子义命船不得暂停,连夜赶路,终于船行两日到达余杭。
兰子义还是头一次在船上待这么久,下船以后兰子义只觉得头重脚轻,几乎站不稳。随行其他人当然看出了兰子义的异样,而且除了月山间,大家多少都有些不舒服,于是桃逐兔建议道:
“少爷,你也累的够呛,我们几个也不太好,我看我们先找家客栈休息休息吧。”
兰子义闻言摇头道:
“连夜行船不停靠,为的就是抢时间,好不容易到了余杭,我又怎能去歇?不行,我得先去港口转一圈,至少转过一圈后我才能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