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还在生我的气?”
月山间则娇嗔道:
“卫侯刚才说我脸上妆花,现在上了楼又嫌我离你而去。我不去补妆怎么见人?”
兰子义闻言笑着摆手示意月山间回房,自己则转头拐进仇家父子房中。
兰子义刚把门推开便听见里面刀出鞘的声音,接着有人厉声呵斥道:
“何人!”
然后便闻仇文若道:
“卫军大人,不可无礼!”
仇孝直也道:
“听脚步声当是卫侯,军爷可不敢呵斥。”
兰子义笑着推门而入,他道:
“两位先生好耳力,辩声识人。”
说着兰子义朝卫军点头示意,表示不用在意刚才的话,同时兰子义从袖中取出无两银子来赏给这名台城卫,他拉着卫军的手道:
“忠勇可嘉,这便是嘉奖。”
见到钱财谁人不喜?那卫军只略微推辞然后便接了银子,然后识相的告退,而兰子义的拿了一个凳子坐到仇文若床前。
躺在床上的仇文若浑身都被汗水浸透,气喘吁吁,燥热难耐,虽然这客栈豪华,比起寻常百姓家凉快的多,但暑热难当,谁人又能受得了。
兰子义看着仇文若道:
“先生辛苦了。”
仇文若道:
“我躺在床上有什么辛苦可言,卫侯外出才是辛苦。我听刚才卫侯进门时步伐轻盈,定有喜事,卫侯难道在季家捞到好处了?”
一旁坐着吃瓜的仇孝直闻言数落儿子道:
“吾儿,你躺在床上看不清楚,我观卫侯笑容僵硬,面有苦色,今天的事情怕是不顺利,脚步轻盈最多说明喜忧参半。”
兰子义闻言拍手笑了起来,他道:
“两位先生到底是才智过人,管中窥豹居然能窥见全貌。孝直先生所言不假,我今天遇到的事情喜忧参半。”
接着兰子义便将今日在季府门前遭堵,又在村中煽动百姓的事情和仇家父子说了一遍。
仇家父子听完沉默不语,仇孝直更是一直用手捋着下巴上那撮山羊胡陷入沉思。兰子义见仇家父子默不作声,心中顿时没了底,他问道:
“先生以为我做错了?”
仇文若道:
“错卫侯倒是没做错,只是卫侯说得如果没有隐瞒的话,这件事情的细节就很是值得斟酌了。”
仇孝直这时问道:
“卫侯煽动百姓是有何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