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年人听到这话并未恼怒,他缓下语气走近季探云笑道:
“季老爷,您虽不科举,但您的公子那可是国子监的监生,仅此恩科的考生啊,你难道连自己儿子的事情也不上心?”
季探云听到青年人提起自己儿子,顿时不高兴起来,他将茶碗摔在桌上同时说道:
“我儿为人不谨慎,犯了不知哪门子的过错,现在正在被台城卫通缉。他若是被人愿望我自然会替他讨还公道,但若他真的作奸犯科我又怎能容他?一个坏了王法的东西就不是我儿子,我没有他这么个畜生!别说他是国子监监生,就算他是进士是三元,我也不认他!在朝廷把事情查清楚之前你们谁也不许再提他!听清楚了没有?”
堂下众人见到季探云发火,自然全都噤声,那青年人也唯唯诺诺,不敢再像之前那番唱大言。不过不唱大言并不是说他要就此停下,他的目的可还没有达成,怎么可能不说?所以
在季探云发完火后那青年又接着开口道:
“季老爷您说的是,您治家这么严,季少爷要是敢少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您都不会饶过他,他又怎么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回来给您添堵呢?只是季老爷您老来只得此一子,您难道就不想念他?”
季探云道:
“王法大过天,我老来得子又如何?他身上既然不清白那就给我有多远滚多远,我不要这种畜生!”
青年闻言连声说是,然后那青年又道:
“季老爷您铁腕治家,可称典范。咱门其他人自然应该好好学您。但眼下的当务之急是把功名要回来,这是咱应得的。”
季探云微微摇头说道:
“我刚才就说了,我只是个贩夫,这种国家大事不是我能说上话的。”
那青年闻言舔了舔嘴唇,下了好大决心然后说道:
“可是季老爷,我听说季公子就是因为科举的事情被牵连的不清不楚,您把这事搞清楚了季公子不就清白了吗?”
季探云听到这话再次作色,他道:
“跟你们说的清清楚楚,少提那混账你还要提,你是想要干什么?”
青年被季探云骂的满头大汗,他拱手道:
“季老爷,您可是咱大家伙的主心骨,您要是撒手啥都不管,咱可就被朝廷被章鸣岳砌了生猪肉了!您要不跟东海王说一声,让他替咱求求情?”
季探云见那青年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冷笑着开口说道:
“东海王只是皇上羁縻封赏的爵位,又不是什么实缺,你们找他可是找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