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兰子义?”
季知年听钱爷话里意思不对,连忙问道:
“松爷,他可与我有血海深仇,这不是你看不惯或者认识他就能救下的。而且今次动手本就是要不留活口,你杀了这么多台城卫真留个人证回去那可是天大的祸患!”
见松爷不为所动季知年怒吼道:
“你个岛夷何曾认识他?你插手这事干什么?”
说着季知年便弯腰去捡地上的刀,不过松爷并没有要听季知年的意思,他探手拦住季知年,然后斩钉截铁的说:
“大人派我来是来救你的,不是来害分家的,你要杀他绝对不行!快走,正军的追兵快要来了。”
说罢松爷便发力甩开膀子将季知年给扔到了后面去。季知年哪里能容下这种事情,当即便想上前发飙,那些鸟枪手们则上前劝阻他,说是劝阻其实是把人强行拽回去,季知年一个书生肯定不是一群兵士的对手,一伙人围在他周围“好言相劝”他自然无力挣脱。
松爷送走了季知年又低头看向兰子义,兰子义这时也慢慢从地上坐了起来,两人同时打量对方,同时都从对方身上搜寻信息。松爷先开了口,他问兰子义道:
“那女子是何人?”
兰子义知道他再说月山间,答道:
“我贴身婢子,是台城卫提督鱼公公赐予我的。”
那松爷明显听了这话回头对手下人喊道:
“叫大夫过来,把女子腿接上。”
说罢松爷便掉头要走,兰子义问道:
“你为什么要留我的命?”
见松爷不停步也不说话,兰子义又追问道:
“你不是大正人,你为何要来此?你说不杀分家那你本家又是谁?告诉我!”
可那松爷只是迈步没入林中,完全不答兰子义的问话,那个被他唤来的大夫熟练的接好了月山间的小腿还为她打好了夹板,这一行人准备妥当打算离开,那些被他们杀掉的台城卫也一个一个整整齐齐的被码放在路边,只不过这些台城卫们已经全部被扒光了。
接应季知年的伏兵嗖乎出现又飘忽离去,若非亲眼所见兰子义都不敢相信这些人曾经出现过,他们就这么一闪而过从兰子义的眼前消失不留一点痕迹。月山间腿上虽然很疼,但伤势已经被处理妥当,她爬到兰子义旁边依偎进兰子义怀中,然后她疲惫的调侃兰子义道:
“卫侯好大面子,连海贼都通的,这都不死只怕将来卫侯就不会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