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子义知道桃逐虎今天是彻底动了肝火,要是不劝还指不定待会桃逐兔来要被他大哥打成
什么养呢。于是兰子义赶忙为桃逐兔开脱道:
“大哥不要埋怨三哥了,三哥是我派去分头行动的,他又没有千里眼顺风耳,何曾知道我这里遭难?”
桃逐鹿已经带着伙计去检查躺在前面的台城卫尸体,桃逐兔望着那些被摆放整齐的尸首摸着下巴稍稍出神,那些忙着检查身手的伙计则说道:
“这些强贼不像是普通人,下手这么狠杀完了又把尸体给扒了个精光,可他们偏要把尸体码放整齐,这叫个什么理?“
另一个人附和道:
“没错,没这个道理啊,好歹着给留件衣服呀。“
旁边一人道:
“你们两个用空聊天还不如赶紧动手把尸首给安排妥当了,就靠我们几个收拾这么多尸首可得费劲了。“
这时有伙计回头想问桃逐鹿一句,却见桃逐鹿只是出神也不说话,那伙计便问道:
“二郎怎么不言语?是不是觉得这尸首有蹊跷?”
桃逐鹿听到有人问话这才吸了一口气,他走了几步来到尸体面前看了眼,然后转头望向来时的大路说道:
“躺这的有什么蹊跷?都是死人又不怕他们跳起来。蹊跷的是那边的台城卫,这边挨枪是在下午,现在天都已经黑透了却不见他们来援,岂有这种道理?”
然后桃逐鹿吩咐道:
“把马千户的尸体找出来。”
伙计们闻言立刻顶着火把挨个照,只照了几下便把马千户找到,伙计们把人抬出来。桃逐鹿见伙计们找到了人便吩咐道:
“找匹马把他驮了,往鞍子上捆结实了,他这滑溜溜的稍微颠簸点就得掉下去。”
吩咐完后桃逐鹿便往兰子义那边走,伙计们追问问桃逐鹿道:
“二郎,剩下的这些怎么办?”
桃逐鹿道:
“剩下的先放着,我们人马都不够哪有功夫去替台城卫收尸?你们等我和少爷商量完了过来安排。”
桃逐虎这阵正对兰子义问长问短,他得知兰子义的两条腿被挤压的浮肿之后又是好一阵懊恼自责,他问兰子义道:
“少爷你的腿现在怎样?可还疼吗?”
兰子义道:
“疼,现在比刚才那会还疼,好在肿已经消得差不多了。”
见桃逐鹿过来兰子义问道:
“二哥,那边尸首可点清楚了?”
桃逐鹿道:
“一共二十三具尸体,姓马的已经被我请上马了。”
然后桃逐鹿补充道:
“少爷,依我之见我们应当尽快赶回营地去,好几千的台城卫,千户一死谁知道他们会乱成什么样子。而且这么久了台城卫都没有派人来援,这事太奇怪了。”
兰子义闻言点头应道:
“二哥说得不错。”
可没等兰子义接着往下说路那头的马蹄声就打断了他的话,听来人步伐疲软又悉数,明显是跑了许久没劲加速,桃逐虎说道:
“一定是三郎!’
说罢他便气冲冲的转过身去冲着路那头喊道:
“给我下来!“
兰子义怕桃逐虎一时发怒下重手,赶忙瘸着腿上前拦住桃逐虎道:
“大哥有话好商量,可千万不要动手。“
可没想到那边人听到桃逐虎的吼声之后不减速下马反倒加速冲了过来,桃逐虎以为来的是歹人,一把将兰子义推到身后,拔刀在手准备反击。但来的人的确是桃逐兔,他虽然月光不足以照亮他的脸,但他着急的声音却足以通达此处,只听桃逐兔喊道:
“大哥!大事不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