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管事的是鱼公公,又不是我安达,我托安达帮忙,安达还要再去求鱼公公,隔着中间这好几层远,你们让我如何救得了你们?”
步落稽听着铁木辛哥的话,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不停叩头,苦苦哀求。铁木辛哥看着脚下狼狈的步落稽倍感满意,他口气转软接着说道:
“刚知道你被抓入这洗冤寺我便快马加鞭跑到卫侯府上求情,这两天来我在卫侯身边软磨硬泡,好说歹说给你们求饶,可这天子脚下犯了王法,求情岂是那么容易的?现在卫侯我请来了,你们能不能获救全在卫侯一句话。”
步落稽听了这话像是黑天里看见了亮光,兰子义与铁木辛哥在他眼中都似乎是渡了金一般闪闪发亮,他赶紧转向兰子义哀嚎道:
“侯爷饶了我吧,我知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兰子义看了一眼铁木辛哥,心中暗赞,看铁木辛哥这圆滑的手段哪里像个初进京城的草原子弟?兰子义装腔作势的想了想后说道:
“安达,我已经跟你说过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这里不是草原,犯了王法就得进监狱。你的人仗着自己部落长子的身份不把捕快差役放在眼里,自然有台城卫的洗冤寺治得了他们。你来看看他们无恙就可以,至于放人,那是不行的。”
被关的步落稽等人听说兰子义不放人,当即便失声痛哭起来,他们使劲的哭诉,同时不停向铁木辛哥求情,铁木辛哥觉得他们哭得差不多了便抬头用眼神询问兰子义,得到兰子义的肯定后铁木辛哥抬腿谁开步落稽走到兰子义跟前拱手作揖,他道:
“卫侯,这既是我私人求你,也是我替草原上大小部落求你,他们虽然犯了罪,但罪不致此,我听说在你们大正,他们犯得这点罪也就打两板子,卫侯你打他们就是了,先把人放了吧,他们的罪不至于被拆成几块挂到墙上去啊。”
兰子义本来正在努力让自己不要去管周围的景象,现在又被铁木辛哥提起这茬差点又吐了出来。他听了铁木辛哥的话,装作不得已的摆摆手,然后松口道:
“那就这样吧,看在你的面子上我禀明鱼公公把他们放了,但这顿板子可不能少,一人五十板打完再走!”
说着兰子义便要招呼周围台城卫上前打板子,铁木辛哥自然又好说歹说,而一旁伺候着的台城卫狱吏则顺水推舟的上前“为难”兰子义,说着说那,说没有鱼公公的同意不能随便放人,就这样折腾了许久步落稽他们才被放出来。
终于从牢里出来的步落稽等人在看到门外的阳光后泪流满面,他们互相搀扶着跪在地下给兰子义和铁木辛哥叩头,发誓自今以后再也不敢胡作非为,那些得了消息被放来洗冤寺门前接人的其他部落子见状也对铁木辛哥刮目相看。
兰子义看着眼前人对铁木辛哥小声道:
“我可是替你把威风竖起来了,在要出事你可跟我说不过去。”
铁木辛哥拍着兰子义的背说道:
“知道知道,你放心好了。只是你的银子也得快点送来,没银子我也难保手下不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