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孝直说道: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台城卫里里外外好几万人,公公有多少精力,能处理几个?有和大人们互相首尾的也正常。实不相瞒,昨晚天卫侯进宫时就被台城卫给抓了,抓他的就是去你那得那几个人。”
李广忠听闻此言惊得下巴都掉到了地上,他颤颤巍巍地说道:
“所以孝直先生的意思是”
仇孝直走近李广忠压低声音道:
“这几个人是冲着卫侯去的,他们知道你和卫侯的关系,所以才去你那监军。”
李广忠听闻此言吓得瘫坐在地上,然后便开始不停的叩头,他道:
“卫侯、先生救我,卫侯、先生救我!”
经仇孝直这么一说,兰子义的思路也被点拨开来,他道:
“那几个百户听说李将军来此突然发笑,估计是因为不知道我被放出来吧?”
仇家父子闻言点点头,桃逐兔则觉得不可思议,他道:
“这怎么可能,卫侯出来的事情全台城都清楚,这种消息怎么瞒得住?”
仇文若刚刚写完奏章,咳嗽了两声后他说道:
“瞒京城人不可能,瞒一两个人没什么问题,由此事可见公公行事之缜密。”
兰子义看着地上叩头不已的李广忠笑了笑,他起身扶起李广忠,然后拍了拍他怀里的匣子说道:
“你把东西带回去吧。”
见李广忠想开口解释,兰子义便抬手示意他止住,兰子义道:
“你不用说,我也不想知道,你好好回忆清楚取东西的经过,想想看有谁知道,那谁知道了又会告诉谁,那几个冲着我来的百户会不会听说这事。”
李广忠这时总算意识到了事件的严重性,他的胆已被吓破,鼻涕眼泪流的满脸都是,当然他意识事情和他实际遇到的事情并不是一回事,不过这就不用他知道了。
兰子义抬手放在李广忠肩上说道:
“李将军,武库重地不是外人可以随便出入的,那里面的玩意,就是一根针也不能轻易丢。这把剑事我还有些活路,至于李将军那就保不准了。李将军你先走吧,早点让这柄剑回到该在的地方比较好。”
李广忠闻言膝盖一软再次跪倒在地,他哀求兰子义道:
“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啊!那么多人从武库那东西,怎么就我撞到刀刃上了?天可怜见!卫侯救我一命。”
兰子义看着地上的李广忠,冷哼了一声,难不成这李广忠还觉得自己盗取官物还有怨不成?不过当下用人之际,兰子义并不能把李广忠怎样,兰子义只是拉长声音摇头叹息道:
“李将军,子义也爱莫能助啊!武库那种地方可是不能丢东西的。”
仇孝直道:
“李将军,今日不比往日。往日里你管着库,你想怎样就怎样。但现在有人盯上你了,办事可就不再方便了。”
李广忠还在叩头,他道:
“卫侯救我呀,我拿这宝剑出来也是为了献给卫侯您呀,而且找上我的人本是找卫侯您的,我这是被殃及池鱼,我是无辜的。”
仇文若艰难起身将刚刚写好奏章交给桃逐兔,他对李广忠说道:
“李将军,乐极生悲,说得就是你这样子。台城卫进据你营就算是因卫侯而起,可你已经撞上,想推也推不掉。宝剑的事情卫侯自己想脱身都困难至极,哪有余力救你?”
兰子义长叹道:
“李将军快请回吧,我三哥现在就把奏章呈上去,事发前争取让你再升一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