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公公抬眼瞅了下兰子义,然后指着一旁椅子道
“坐下说吧。”
兰子义坐下后道:
“我来和公公道别。”
鱼公公歪着头看着屋外,也不理睬兰子义,只是问道:
“怎么不靠椅子背上坐?疼吗?难道那些家伙打完你没给你上药?”
兰子义笑道
“就是因为上了药才疼得不敢靠。”
鱼公公冷哼道:
“你这就是娇生惯养没吃过苦,才十鞭子就把你抽成这样
兰子义应道:
“子义这是第二次被竹鞭挞着,上一次还是我爹逼我学弓马我不从的事情。”
“你说你刚才磕什么头,你们几个我忍心下杀手吗?还不是吓吓你们。你说你把头磕成这
样明天怎么去迎你爹?”
兰子义笑了笑,没说什么,鱼公公又问道
“仇孝直和你的三个哥哥怎么没来。”
兰子义道:
辛直先生本就有伤,又是书生,这十下挨得够吃,而且他和我三位哥哥都是来回劳顿,
几日来都忙着进山找人,疲惫的很,现在又这样换打都吃不消。他们就先回去休息了,我
一人来和公公道别。”,
鱼公公闻言沉默,过了一会后他说道:
“明日你爹就来了,呈上的意思,要我和姓隆的,联同在京的三品以上官员出城迎接。你
被安摔去给你爹章马,早点起来我们一起出城。”
子义闻言咂舌,鱼公公道
“你是担心你善撞见姓隆的?”
兰子义点头道:
“正是,我爹他可是可是屠了我舅氏一族啊。”
鱼公公叹息道:
“你爹屠城的命令还是我下的,照你这么说我是不是早该被吓死了,别忘了你个茅人后商
就在我身旁坐着呢!”
兰子义赶忙道:
“子义不敢!”
鱼公公嘴上虽硬,可心里也不他是,他叹息道:
“你爹已经到了京口,你派人去和他说一声,让他心里准备准备。真到了明天,也只能走
步看一步了,”
兰子义点头应了,见鱼公公眉头紧坡,兰子义问道:“
鱼公公还在担心其他事情?
鱼公公道:
“章吗岳主动招你爹来,按理来讲他该有动作才对,可最近几日京城里风平浪静,我什么
消息都没收到,这太奇怪了。”
兰子义道
“难道章鸣岳还有本事瞒住公公你?”
公公道
“但愿他没那本事。你早点回去吧,今天挨了鞭子,明天还要早起,好好休息。
兰子义闻言起身,他拱手辞别鱼公公,走到门口时他想起件事来,于是回头问道:
“公公,不是说今年中秋从简么,怎么街上还是张灯结彩?
鱼公公苦笑道:
“军机处的奏章到了司礼监就被皇上否了,皇上说要大办中秋冲晦气,顺便迎接你爹,你
回家去也把家门装点装点,别丢了你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