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众臣听道这话脸上立刻露出难色,章鸣岳则风轻云淡的笑道:
“公公掌着台城卫,捉拿奸邪也是份内之职,您要是查到了什么消息正好可以和刑部、京兆府的当差人沟通一二,也好把真正的罪魁祸首抓出来。”
鱼公公闻言冷笑了两声,埋头吃饭,暂时不去理会章鸣岳。章鸣岳见堵住了鱼公公的嘴,
立刻便转头质问兰千阵道:
“代公,昨日御塌前让你撤藩的事情,你想得怎样了?”
兰千阵听到这话转脸和自己儿子换了个眼色,本来父子两人还在想怎么把这事给提出来呢,没想到章鸣岳自己却要来往枪口上撞,只听兰千阵开口笑道:
“皇上都吩咐了,我还有什么可想得,裁就是了,只要能为大正朝廷省下银子就好。”
兰千阵吐出的银子二字就像是掉进岗里的铜板,敲得章鸣岳心里空荡荡的颤,他已经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蠢话,但他已无可挽回,只听兰千阵接着说道:
“我昨晚回去和我儿还有随行的呼延将军大概算了算,按我北镇以往惯例,若退一兵,每一兵丁需有十亩良田赏赐,除良田外还有绢十匹,布二十匹,米五十石,银五十两,这也是为了犒赏将士拼死半生之劳苦。当然,朝廷现在缺钱,安置费给的少些将士们也能理解。”
坐在章鸣岳下面的刘瞻听到兰千阵这番狮子大开口的要价,难受的脸的变青了,兰子义见到他干呕了好几次。等兰千阵话音刚落刘瞻便开口叫道:
“哪有这等赏赐的,代公这数怕不是突然胡诌出来的!”
兰千阵喝了一口酒微微笑道:
“历年北镇安置将士的账册都在将军府衙门里放着,刘中堂不信的话可以亲自差人去看,而且我也抄了副本送交户部了,刘中堂难道没仔细校阅?”
刘瞻问道:
“我户部从来没有支出过这么多银子,代公历年都这么安置银子是从哪里来的?“
兰千阵笑道:
“钱出自我北镇打了胜仗之后劫掠的牛羊财富,来自于朝廷历年给的军饷,来自于内廷皇上的赏赐,平日也没多少人从军阵退下去,这点赏银还出得起的。“
刘瞻被章鸣岳堵得说不出话来,章鸣岳倒是很淡定,他问道:
“那现在北镇有多少人?”
兰千阵道:
“现在北镇能战之士不下二十万,合计家眷约有百万人,章首辅不用考虑其他家眷,赏钱只给兵士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