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有那么夸张?就是几个混进来的妖贼带着一群赌棍捣子打砸抢烧而已,和剿匪时方城、寿春的巷战根本没法比,很快就剿灭了。”
月山间道:
“既然很快那你为何用了这好几天才回来?”
兰子义叹道:
“因为京城大啊!平乱不难但四面八方都有乱那就难了,我刚压住这头就得跑到那头去,等京城彻底安稳下来也就今天了。”
月山间问道:
“也就是说京城全是你给平的?”
兰子义用水果垫了些肚子,没之前那么饿,他便捧起茶来慢慢品了一口,然后他道:
“我们只平一半,北城这里是鱼公公带着我爹和我平定的,南边是章鸣岳和杜畿平的。”
月山间道:
“你说串了吧?应该是杜京不是杜畿。”
兰子义放下茶碗道:
“是杜畿,他是京兆尹,京城事务他最熟悉,乱子一起司礼监就连同内阁火速将他官复原职,现在乱民平定他还成了有功之臣。”
月山间笑道:
“也就是说你在街上那顿打白挨了?”
兰子义苦笑道:
“白挨就白挨吧,章鸣岳和杜畿做得滴水不漏,抓进洗冤寺的那些刁民供出来的人一个都抓不到,京城又这么乱,哪还有闲工夫去折腾杜畿?”
月山间道:
“你来了京城之后就没好事,天天被人骑在头上揍。”
兰子义喝着茶笑了笑,没有回答月山间这句。月山间接着又问兰子义道:
“章鸣岳把杜畿放了出来,风头肯定一时无两,这样说来李澄海还有之前那个罗应民都肯定没好果子吃了?”
兰子义道:
“章鸣岳的确不想给他俩好果子吃,但我不能让他们完蛋,我得救他们。”
月山间道:
“我听说罗应民贪得无厌,李澄海则连你一块折腾,你却还要救他们,这是什么道理?”
兰子义道:
“落井下石到头来砸的都是自己的脚,朝中就还剩这几个人敢和章鸣岳作对,我要是坐视他们自生自灭,那等章鸣岳灭了他们立刻就会来灭我,月儿你以为我和我爹都能在章鸣岳手下活多久?我是觉得我撑不了几天。”
月山间道:
“所以你和代公都上书皇上求情了?”
兰子义道:
“这几天忙的哪有那时间?明天我爹要进宫向皇上辞行,其他几位大人顺道还要向皇上汇报这几天京城戡乱的情况,明天庙堂上得要争了。”
月山间为兰子义添了热水,又问道:
“前天你那三位哥哥就披挂了上街找你去了,你见到他们了吗?”
兰子义道:
“幸好我三哥来了,有他手底下那些地痞流氓,平乱的速度快了好多。”
月山间道:
“那代公呢?代公没有一起来?”
兰子义道:
“我爹回他那去了,明天辞行过后就得准备出发,他也要回去准备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