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兰子义在鱼公公处并未谈出什么结果,但鱼公公还是留兰子义宴饮至傍晚,等兰子义回到家中天都已经黑了。
到了家门自有仆役出来牵马,兰子义下马之后急匆匆就往府冲,随行仆役小跑着跟上伺候,兰子义则吩咐道:
“我不用你们管,快去请孝直、文若两位先生!”
言毕兰子义就快步进到前厅,可他进了前却无事可作,只能来回踱步,小厮上来为他更衣还被他不耐烦的赶走。桃逐虎与桃逐鹿这时才安置好马匹来到厅中,见兰子义焦躁不已桃逐虎从仆役那里要了一杯茶水给兰子义捧上,他道:
“少爷,着急也没用,气大了还伤身,先坐下吧,喝点茶降降火。”
兰子义从桃逐虎那接过茶水,但他并未坐下而是站着喝茶。兰子义这口茶喝的极猛,滚烫的茶水灌进他口中,兰子义被烫得一口把茶全给喷了出来。旁边伺候的小厮见状赶紧手忙脚乱的找手绢,桃逐鹿怕小厮上前会被兰子义迁怒挨骂就自己抢过手绢上去替兰子义擦脸。
兰子义被烫到了自然是怒不可遏,再加上之前他憋得一肚子火,现在的兰子义几乎气的要把自己天灵盖给炸开了。他从桃逐鹿那里夺过绢帕自己擦脸,同时对着仆役怒吼道:
“叫你们去请两位先生你们这么半天都请不来?干什么吃的?滚!都给我滚出去叫人去!”
厅中仆役闻言赶忙四散跑到厅外,只留兰子义与桃家兄弟在内。
兰子义发过火后也觉自己冲动,但胸中怒火犹在,只得气冲冲的坐到椅子上,把茶杯扔到一旁。桃逐虎和桃逐鹿换了个眼色,然后一左一右在兰子义旁边坐下,桃逐虎开口道:
“少爷,弹劾太子虽然难做,可你也没必要发这么大的火呀,再难的事咱也总能想出办法来。”
兰子义头枕椅背仰天长叹,他张开口想说话却又闭上,如此三次之后他才叹道:
“我也知道这事总有办法,可就是那么一股无名业火烧得我胸口疼。”
桃逐鹿谏言道:
“少爷且放空了心思静一静,待会两位先生来了,我们仔细聊聊,定能聊出法子来。”
正说话间门外传来一阵咳嗽声,兰子义往门外望去只见仇孝直扶着仇文若快步往厅中走来,仇文若因为跟不上步伐咳嗽不止。兰子义见状哪敢再坐,赶忙起身出门相迎,他亲自搀扶仇文若往厅内走,一边走还一边说:
“文若先生伤还没好透,何必走的这么着急?”
仇文若被兰子义扶着坐下,他缓了几口气后挤出笑容道:
“卫侯呼唤殷切,我又怎敢怠慢?”
一边仇孝直则问道:
“卫侯,究竟是有何事?这么着急。”
兰子义先请仇孝直也坐下,然后亲自取了茶碗来给两人添茶,他说道:
“隆公公要我设法弹劾太子,以此为引抬出立德王做皇太弟的事情。”
仇家父子闻言咂舌,两人换了个眼色后各自低头捧茶陷入沉思。兰子义在两人面前静候片刻,然后他道:
“先生有何高见?”
仇文若也未喝茶,他放下茶碗后说道:
“太子无罪,何故弹劾?让大人们以莫须有的罪名弹劾太子,既是要他们送命,又是要他们丢脸,谁愿意干这种事情?”
仇孝直跟着说道:
“没什么理由可以弹劾太子,硬要找事也就中秋的事情可以拿来坐坐文章,可那终究是李澄海剧中作祟惹得祸,之前章鸣岳就提议要杀,是宫里硬把杀人改成流放的,现在再揪这
件事情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兰子义听着两位先生的话踱步回到主座,他慢慢坐下悠悠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