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逐鹿与桃逐鹿抱拳唱喏道:
“少爷放心。”
兰子义又嘱咐道:
“两位哥哥出门时小心章鸣岳眼线就好,我猜这对你们不是难事。”
桃逐鹿笑道:
“少爷放心,那几只臭鱼烂虾碍不着我们。”
仇文若又抄了几分榜文,人已有些疲惫,他放下笔捏着鼻梁放松眼睛,他借此机会开口道:
“卫侯,你不往自家府门口贴榜当然没错,可那三位大人的宅邸与章鸣岳等人相若,都在葱河东岸,要是别人家门上都贴了而漏掉他们三家,这可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兰子义点头道:
“文若先生说得有理,那就后天晚上贴的时候把他们三家也贴了。”
桃逐兔道:
“可那三位大人来我家后已经遭章鸣岳怀疑,再往他们门上贴会不会给人落下口实?”
仇孝直这时道:
“先有人连夜张榜诽谤太子,后有三位大人联名上书保举德王做皇太弟,这么明显关联的事情,想把他们身上的嫌疑洗掉是不可能的,我们该做的是设法让他们与张榜的事情撇清
关系。只要他们没有参与张榜,那他们就算不上谋逆,朝中其他人就没借口对他们下死手,至于皇太弟的事情和张榜有没有关系,最多只是费唇舌争辩而已。“
兰子义听着仇孝直的话有规律的用手指敲打桌面,他点头道:
“孝直先生说得有道理,可我们怎么做才能让他们和张榜的事情撇清关系?”
仇文若插话道:
“其实没有证据能证明三位大人和张榜的事情有关,我们所说的撇清关系事实上是让别人相信他们三人与张榜无关。”
桃逐兔道:
“你说的都很好,可具体该怎么干呢?那些大人们一个一个跟老王八似得,找到机会就咬住不松口,凭什么让人家不信?”
仇孝直接过话说道:
“凭的是卫侯散步疑云,声东击西。”
兰子义问道:
“孝直先生此话怎讲?”
仇孝直道:
“我听说国子监中有好些太学生对太子不满。”
兰子义听到仇孝直提起监生,又想起今年恩科时国子监大规模舞弊的事情,他叹道:
“尽然还有这等事情。”
仇孝直道:
“那些太学生平日吃饱无事,又自视甚高,最喜欢针砭时政,品鉴人物,博那清流的虚名。国子监养监生乃是为国储才,动他们名声可不好听,所以御史台和台城卫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他们胡说。中秋那日太子举动失常,国子监里就有不少人在骂,卫侯只需略施手段就能把祸水引到他们身上。”
兰子义眯着眼说道:
“比如在他们的柜子里发现榜文草稿之类的。”
仇孝直笑着附和道:
“亦或者让他们闲聊时谈及废立之事。”
桃逐鹿插话道:
“可就算监生有心,他们也无力在全城张贴榜文,这么做太假了。”
仇文若答道:
“所以我建议卫侯与京城诗社联系,向他们透露弹劾太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