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话不多和不说话是两回事,你不用瞒我。”
桃逐鹿道:
“还是被少爷看穿了。其实刚才离席后我就一直在想,怎么能让两位先生的计策简单点。他们的谋划太复杂,越复杂的计划越容易出问题。”
桃逐兔问道:
“二哥你觉得哪里容易出问题?”
桃逐鹿道:
“往国子监投榜是一事,现在我们去诗社又是一事,两事不相干要分头做,而且往诗社去怎么看也是占不到便宜的事情,少爷去那群刻薄纨绔子中间丢一趟人只为放出点风声,这也太不划算了。”
桃逐兔道:
“二哥有疑惑为何刚才不说?”
桃逐鹿道:
“我现在都没想出好办法来,刚才更没想出来,我有什么好说?而且两位先生也说得清楚,他们只是想出了个大概,具体细节他们没参透,我又何必当众为难他们?”
桃逐兔点头道:
“二哥说得有道理,那这事该怎么办呢?”
桃逐兔问的其实是三人共同的问题,三人既然都没有现成的办法也就只好摸着下巴各自苦苦思索,而他们胯下的马儿也因此走的更慢了。忽的桃逐兔猛拍大腿,这一下拍的响极了,兰子义和桃逐鹿双双被吓到。桃逐鹿直接开骂道:
“你个臭小子,一惊一乍的干什么呢?”
桃逐兔现在心情大好,若非有探子盯着他现在一定能在马背上跳起舞来。他努力控制着嗓音,小声对桃逐鹿和兰子义就道:
“我想出办法了。”
兰子义闻言大喜,他问道:
“三哥有什么好主意?”
桃逐兔对着两人狡黠地狞笑道:
“从来都是只有仇孝直和仇文若会出主意,没想到我也能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只恨大哥不在,要不然我非得让他亲口夸我。”
兰子义闻言忍不住发笑,桃逐鹿都忍俊不禁的笑出声来,他杵了桃逐兔一拳同时骂道:
“少他妈废话,有屁快放!”
桃逐兔道:
“既然两件事分开办麻烦,那咱为什么不干脆把事情合成一件来办?”
兰子义咋舌道:
“合成一件?”
桃逐兔点头道:
“没错,合成一件,待会去了诗社,少爷看谁不爽就把这口黑锅扣谁头上,到时候他跳进大河也洗不清!”
桃逐兔说完轮到兰子义和桃逐鹿两人齐拍大腿了,兰子义道:
“对呀,这么简单的事为什么我们刚才就没想明白?”
桃逐鹿问道:
“那待会去了挑谁扣黑锅?”
桃逐兔得意洋洋的说道:
“我不说了嘛,看谁不爽……”
桃逐鹿打断桃逐兔道:
“不是这个,我是问少爷这口锅扣给江东人还是外省人?”
兰子义略作沉吟后答道:
“月儿专挑外省进士上书是为了挑起两派进士内斗,那张榜的黑锅就让我们扣给江东进士,正好给外省进士一个借口,让他们狗咬狗。”
桃逐兔问道:
“可江东进士全是章鸣岳的人,他们都是铁了心的太子党,这怎么扣黑锅?”
兰子义冷笑道:
“我又不是给那些大人扣,我是给他们儿子扣,我在诗社呆过,他们那些个大孝子根本管不住自己嘴,肯定有拿中秋说事的,扣上去准没错。”
桃逐鹿道:
“最后一个问题,怎么让别人知道诗社有榜文?”
只是桃逐鹿这个问题太蠢,他问出来后自己立即想出了答案,只见三兄弟换了个眼神,准备好后三人放声大笑道:
“当然是找鱼公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