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公公道:
“他昨晚上从东宫办完事就回我这了,等外间事发她本要出去,我将她拦了下来,刚才我回来时已经将她遣回你府里去了。”
兰子义闻言略显落寞,他道:
“公公何不将月儿留下,我也好见她一面。”
鱼公公道:
“你天天见她还没见够?今天还有许多事情要做你岂能因儿女情分神?她个妇道人家岂是每天出去抛头露面的?让她早些回去乃是应该。”
鱼公公这话随时在呵斥兰子义,可他眼里却未有责备的意思,反倒是几分得意之色。
兰子义听着鱼公公的话也只能点头受着,待鱼公公说完兰子义便把脚从盆里抽出来,他道:
“水也凉的差不多了,我就泡到这吧。公公,我先去接我安达了,去得迟了他可得埋怨我。”
鱼公公道:
“我和你同时泡上的,我都不嫌凉你却嫌凉。”
可兰子义执意要走,鱼公公只得挽留他道:
“吃过早饭再去吧,我都给你准备好了。”
兰子义道:
“我安达昨晚被抓,到现在也是一夜没吃没喝,我昨晚还给他许下了万两银子的花销,今天见面可不得好好请他吃一顿。”
鱼公公道:
“也罢也罢,你要去便去吧,我留你不得。”
等兰子义穿好鞋袜之后鱼公公忽然想起事来,他问道:
“子义,依你之见,昨晚之事我当如何处理。”
兰子义起身站在厅中伸了一个懒腰,他想了想后说道:
“我以为这是隆公公的事情,与您无关,您还是不处理的好。而且京兆衙门经历了昨晚的劫难事实上已经瘫痪,京城以后相当长一段时间里的防务治安都要靠公公您,您昨晚上做的又相当出色,外间大人们既没有借口诋毁您,又得依靠您,只要他们还长脑子就不会那您怎样。”
鱼公公闻言笑着点头,他又问道:
“那昨晚炮轰葱河的事情最后应当如何结案?”
兰子义道:
“这事得看隆公公能不能顶得住,不过依我看是没什么问题。而且船上捞出来的都是西洋火器,就说是内廷有人勾结海贼,用西洋火器押运货物也说得过去。”
鱼公公道:
“要是承认内廷有人勾结外贼,那可就是天大的罪过,我坐镇台城卫也脱不了干系。”
兰子义道:
“司礼监和后宫向来是隆公公打点,公公您平日里又管不了他们的闲事,今次的事情您顶多算是渎职,上表谢罪就是了。再说昨晚的事情,杜京一人便葬送了京城府县所有人手,朝中大人们也是失职严重,这锅不用您一人扛。”
鱼公公闷声叹了一口气,他略作思索后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