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子义笑道:
“王百户大好前程,岂能因为一点失误就葬送于此?我定不会让王大人为难。”
王焕拱手感谢兰子义道:
“大好前程全赖卫侯护佑!”
兰子义又与王焕客套了几句,一行人便走出了京兆府大门,行礼之后两边分手,兰子义正准备携铁木辛哥他们去酒楼胡吃海喝一顿,铁木辛哥却对兰子义说道:
“安达,你这招几个台城卫先送这些好汉们回鸿胪寺歇了吧。”
铁木辛哥的行为颇令兰子义不解,他不明白为何铁木辛哥要支开自己人。见兰子义没有锁在一起,铁木辛哥解释道:
“这些弟兄们在牢里憋了一夜,早就累坏了,先让他们回去歇息,改日我再带他们出来快活。”
兰子义道:
“我还是觉得应该请大家喝上一杯,也算是从牢里出来驱驱晦气。”
铁木辛哥“嗨”了一声,他一记熊掌拍到兰子义背上,然后说道:
“安达你就不要犟了,听我一言。”
见铁木辛哥坚持,兰子义也只好从命,他从京兆府门口点了几个刚刚交差的台城卫,委托他们把人带回鸿胪寺去。
目送着剩下那些草原部落子离去,兰子义对铁木辛哥说道:
“来时匆忙,没能备好银子,就这么让弟兄们空手回去,真是于心不忍。”
铁木辛哥道:
“有什么于心不忍的,你在这里给了我们银子让衙门里的人怎么看?你是想告诉衙门里的人我们就是你雇的?”
兰子义闻言大笑,他拉着铁木辛哥道
“走,安达,吃酒去!昨晚可是辛苦你了。你没受伤吧?”
铁木辛哥道:
“皮外伤,不打紧。”
说着他伸出手来给兰子义看,他的指尖上依旧包裹着纱布,比起之前来只是不渗血了而已。铁木辛哥对兰子义道:
“这才是伤,昨晚那点打斗不算什么。”
兰子义笑了笑,他道:
“知道安达你嘴巴严实,上次幸好你守口如瓶。对了安达,你为什么要把你的人给支开?”
铁木辛哥看向自己人离去的那边,他说道
“我是草原人,我知道草原人的性子,昨晚他们被官差抓住本就不服气,又在牢房里憋了一晚上,现在正是一肚子火,你要是现在带他们去吃酒,等喝上头了他们再动手打砸,到时候我可拦不住。”
兰子义笑道:
“安达你越来越不像草原汉子了,你的变化可真大。”
铁木辛哥摊开手道:
“有么?我怎么没觉得变化?”
兰子义与铁木辛哥一边聊天一边找酒家,可今天没几个人敢开门,走了很远都没找到吃酒的地方,一直走到快到玉皇坊时兰子义才看到一间小酒家,周围也再没见其他大些的酒楼开门,兰子义只能在此将就着招待桃逐虎了,他道
“安达,一顿早饭吃着吃着就成了午饭,走来一路只有这一间酒家,你若不嫌弃我们就在这里吃吧。”
谁知铁木辛哥并不答话,兰子义去看才发现铁木辛哥的注意力根本不在他这里,铁木辛哥
正在观察街角的一个地方。兰子义也随着铁木辛哥的目光一并望去,他见到在前面不远处一条不显眼的小巷子里正围着一些百姓,这些百姓因好奇而来,又很快匆匆而去,有识字的正在那里对着墙上的东西念,初时声音尚大,可他们念着念着声音就变得越来越小,直到最后念字的那人惶恐不安,落荒而逃,随后又新来一个识字人接着念,周而复始好像无群无尽。
兰子义看着那些百姓笑了笑,铁木辛哥则问兰子义道:
“那是你昨晚上干的?”
兰子义不置可否的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