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处理?德王那德行你又不是不知道,去劝他有用吗?”
桃逐兔咋舌想了想后说道:
“那我们就去和宫里说吧。”
仇孝直闻言摇头道:
“不可,告诉宫里的话德王的事情就凉了,一旦德王知道是卫候搅黄了他的事情拿他肯定要来找麻烦。而且找麻烦尙属轻的,匡正了德王之后太子的地位岂不就更险了?”
桃逐兔难以置信的看着仇孝直,他说道:
“那我们弹劾太子难道会让太子地位更稳固?”
仇孝直摇头笑道
“非也,非也,此一事,彼一事。我们弹劾太子乃是不得不为之,有章鸣岳在弹劾并不会奏效,但要是我们匡正了德王那可就会大大威胁道太子的地位,别忘了,皇上可是一心想要立德王的。”
桃逐虎说道
“如此说来这事我们只能装作不知道了?”
这时仇文若摇头道
“不能装作不知道。王三教唆德王的事情月姑娘知道,说明台城卫知道此事,卫军耳目遍布京城,三郎知道的事情宫里迟早也会知道,只要宫里把两边情报一比对便会像卫候这般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到时候卫候隐瞒不报可就出大问题了。”
桃逐虎道:
“可宫里并不知道我们知道这事啊,现在这里除了我们几个在没其他人了。”
仇文若笑道:
“大郎你的心也太宽了,还是说大郎你想的太简单呢?宫里的手是很长的,三郎告诉卫候的话很快就能传回去。”
仇文若的话让兰子义想起了昨晚的事,月山间足不出户便知道兰子义与谁一起回来,那今天的谈话传出去也只是时间问题。兰子义点头同意仇文若道:
“不错,三哥带回的消息如此重要,宫里肯定会起疑心,要是德王那里除了岔子,宫里追究下来一定会查到三哥这的。”
桃逐兔得知自家院里并不保险,立刻慌了神,他道
“若是宫里什么都知道那可如何是好?咱家岂不是已经被宫里看的底掉了?”
兰子义伸出手稳稳地按在桃逐虎的手背上,他坚定地看着桃逐虎说道:
“大哥你放心,不该别人知道的我肯定不会让人知道,要不然每次重要商议之前我让你和二哥沿屋巡视是在做什么呢?宫里知道那些事情我是试探过得,我心里有底,他们并非全知全能。只是夜半登屋,陋巷杀人乃是庸人所为,该下明棋的时候我们不用藏着掖着,德王的事情便是如此。”
有了兰子义的话桃逐虎总算是把心又放回了肚子里,这几日来桃逐虎剧烈的情绪波动都被仇家父子看在眼里,以这两人的机敏他们已经察觉到了桃逐虎的异样,只是他们没找到何时的机会单独询问兰子义。桃逐兔并未在意他哥的变化,他的精力还集中在德王的事情上,在兰子义说完后桃逐兔便抱怨道: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如何可行倒是说出个准数啊,少爷你进路退路都被封住,难道就要活活憋死不成?”
兰子义并没回答桃逐兔的问话,他也在思考解决问题的方法。这时仇文若说道:
“憋死倒不至于,只要知道章鸣岳想让德王上街干什么,或者说章鸣岳想要什么,我们就能对症下药,找出相应的办法来了。”
仇孝直捋着胡子说道:
“章鸣岳的思路并不难猜,隆公公既已提出要让德王当皇太弟,章鸣岳想做的肯定是让德王没法当。德王品行本就不好,只不过以前他闹腾都是在王府里,现在章鸣岳把德王弄到街上摆明了就是要让德王出丑,好落下借口让章鸣岳攻击。”
仇孝直的话点醒了兰子义,兰子义因此愁眉得以舒展,脸上阴霾一扫而光,他道
“孝直先生说的不错。既然章鸣岳想让德王出丑,那我们跟着德王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