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子义道:
“的确处理了不少事。”
仇孝直问道:
“为何不见卫候向我们提起?我等身为卫候幕僚,并不缺那些珠宝细软,卫候有机要不令我等知道才是见外。”
兰子义笑着提起酒壶给自己满上一杯,又给仇家父子满上,他与仇家父子碰了一杯后说道:
“昨个我出门跟踪德王的时候三哥问过我,要不要去请两位先生,我说这点小事我自己能处理,就不打扰先生探亲了。今天先生已经回来,那我就给两位先生说说我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先生也好帮我判判,看我事情处理的如何。”
接下来兰子义便将这两日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一件一件的说来给仇家父子听,父子两人听完沉思片晌,然后仇孝直捋着胡子说道
“卫候处理的并没有什么不妥,即使我父子二人在也至多叮嘱侯爷小心罢了。”
仇文若也道:
“要是这样的话卫候的确没必要叫我和父亲。”
兰子义道:
“真正需要和两位先生商议的其实是刚才曹进宝提出来的银子的事,这事才麻烦。”
仇孝直道:
“代公苦心经营这么多年,眼线遍及天下,各地粮储数不胜数,门道广的黑白通吃,这么通天的本事卫候都嫌麻烦,我父子何德何能,怎能给卫候你出主意?”
兰子义笑道:
“正因为我想不出来所以才要问两位先生嘛,还请先生不吝赐教。”
仇文若这时抬起胳膊放在桌上,他倾着身子问道
“可是我看卫候一点也不像没注意的样子。”
兰子义闻言哈哈大笑,他说道:
“先生看我有主意,我看先生亦主意。既然大家都有主意,不如你我各自把主意写在桌上,看大家能写出个什么来。”
月山间道:
“这个注意好,那我也来猜一把,看看我们大家想没想到一块去。”
于是众人各自伸手进杯子,沾了酒水就在桌上写字,四人写完后互相看了一眼,只见兰子义写了“庆功宴”三字,仇文若写了一个“军”字,仇孝直写了个“李”字,月山间写了“运河”二字。
四人看后互相看看,然后齐声笑了起来,兰子义先道:
“大家不仅想到了一块,还互相补充了短处,尤其是月儿,你这运河二字甚是精妙。”
月山间娇嗔道:
“知道人家说的精妙你还不去办,口头上夸又有什么用?”
这时仇文若说道:
“卫候刚才和曹老板说找机会试试,多试今次,今次要不也先试试?”
兰子义道:
“大军回京只有一次机会,哪里能试?再说章鸣岳就算有心思怀疑回防京军也理由去搜查京军的队伍。”
仇孝直这时插话问道
“说道京军,卫候刚才和曹老板提到了京军赏钱的事情,这次的赏钱是由龙盛号来出?”
兰子义道:
“没错,就是龙盛号出。真金白银的赏钱,他出完这次血可就没本事再干其他的了。”
仇孝直道:
“我总觉得哪里不对。”
仇文若也附和道:
“我也觉得不对,章鸣岳老奸巨猾,他怎会不知道龙盛号的本钱,又怎会去干赔本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