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子义叹息道:
“也只能如此了。至少大哥你不用明天就出城,有这几天功夫,大哥你就想办法准备吧。”
桃逐虎发下茶杯起身拍了拍兰子义的肩膀,他说道:
“我会准备好的,少爷你就放心吧。我先回去和你嫂子商量明天的事了,你也早点回屋去吧。”
说完桃逐虎就动身离开,兰子义待桃逐虎走后自己也起身回屋去了。回到屋中月儿自然在门口伺候兰子义更衣洗漱,待用香汤热水洗过澡后兰子义舒舒服服的靠在椅子上随手拿起一卷《全唐诗》来读。月山间坐在床边捧过兰子义的脚再次替他检查伤口,她说道:
“你说你,每次倒霉都倒霉在脚上,大营被劫那会你就是脚底板受伤,现在你又是脚背被踩伤。”
兰子义随意浏览者书上诗句消遣,听到月山间数落他笑道:
“看来我命中缺脚,这辈子就容易受伤。”
月山间道:
“少贫嘴,怀疑自己命不好就去司天监找高人问问去,在这发什么牢骚?唉,对了,你刚才找管家有什么事?”
兰子义听到月山间问起管家,嗖地就把脚收了回来,可他脚没落地自己就后悔了,因为这样下意识的动作明显出卖了他,现在月山间正冷冰冰的看着他,就等他回话呢。
兰子义放下诗集伸了个懒腰,他说道:
“我找管家自有我找他的要办的事,月儿你追问这些干什么?”
月山间道:
“卫候你办事不假,可你以往办的事我全都知道,今次不然,你让管家出去可是躲着我的,这又是什么事?”
兰子义眼珠一个劲的在眼眶里打转,他想了想后说道:
“我只是让管家派个人出去替我传话,这是我的私事,自然就瞒着月儿了。”
很明显月山间对兰子义的这个回答不满意,她起身到水盆处浣手,洗罢转身仰着下巴居高临下的瞪着兰子义道:
“今儿一回来你就三令五申让我看管好自己院子,你怕这府里有人嘴巴不严乱说话,结果转脸你就自个和别人私底下嚼舌头,你这是自己贼喊捉贼呢还是防我这贼呢?”
兰子义被月山间呵斥了本也被激起了怒气,可他看到月山间那张俏脸时心中的火却又没了,你说这月儿天天都在兰子义身边,兰子义早该看烦了才对,可兰子义不仅没有看腻,这会月儿噘嘴发嗔,腮红明眸的盛气姿势又别有另一番特殊的风情,勾得兰子义心中无情铁瞬做绕指柔。
心中有情脸上自然赔笑,兰子义笑嘻嘻的起来站到月儿背后一边为她捏肩一边赔笑道:
“我的好月儿,你是我的心尖肉,我疼你都来不及,怎得会防你呢?”
兰子义的这点甜言蜜语哪能根本不入月山间耳朵,她哼了一声推开兰子义的手自回榻上卧了,她背对着兰子义道:
“你不防我?那你倒是说说刚才你在亭子里和你大哥说了些什么?”
兰子义来到床边坐下,他说道轻抚这月儿腰肢说道:
“我只是和我大哥喝杯茶罢了,你也知道之前我和大哥有闹得不愉快。”
月山间闻言起身,她看着兰子义气冲冲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