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下何人,为何击鼓鸣冤?”左励不认识容铮,从来没有见过容铮,但看到容铮的面容跟容东安有些相似,顿时就知道此人可能是容家之人。
“草民容铮参见大人,”容铮俊脸冷硬,却充满了愤怒之气,他磕了头后道:“回大人的话,草民击鼓鸣冤是为了家父容东安!方才草民在公堂之外看到钱家人污蔑家父杀害钱家二公子钱野的妾室,心头震惊,身为子女非常清楚自己的父亲到底是何种品行,所以草民不相信家父会做出如此心狠手辣之事!”
“只因你不相信,所以就击鼓鸣冤?”左励有些生气:“你可知,搅乱本官审案是大不敬,要被惩罚的?”
“大人,草民为了家父清白,情愿接受惩罚,但请大人给一个解释的机会!”容铮不卑不亢道。
左励扬了扬眉梢,对容铮的这一番话充满了赞赏,如果身为子女不管父母死活,冷眼旁观的话,等案件结束,他是不会跟容家往来的。
就算被岳父岳母说教,也不会往来。
“好!既然你击鼓鸣冤,且跟容东安一案有莫大的关联,看在你可以提供线索或者证据的份上,本官就给你这个机会,如果你不能为本案提供证据或者线索,休怪本官打你板子了!”左励言辞严厉,却眉眼柔和的说道。
容笙看到这样的县太爷,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了下来。
因为他知道,就算县太爷不帮他们容家,也不会站在钱家一方。
如此一来,他们的胜算很大!很大!
“多谢大人!”容铮连忙抓住这个机会,将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回大人,准确的是五天前的傍晚,钱家派人来到中贵村,让我爹第二天去钱家给钱家的病人医治,由于病人的病情有些奇怪,很多大夫都束手无策。
钱家开的诊金极高,我容家的家境并不是很好,所以爹就同意前往,并根据钱家派来的下人提供的病情准备了药物,待到第二天就去了县城。
可这一去,就是整整四天。这四天我们容家上下都吃喝不下,十分担心爹遇到了麻烦!众所周知,钱家是文洪县的商贾之家,看着高贵有钱,但实则一点都不好接触。
因此见爹两天未归,大哥容华便去县城找了爹,只是大哥并没有见到爹,而是被钱家给赶了出去,连一个理由都懒得给!
大哥见不到爹,也无法得知爹的处境,想尽法子从钱家下人嘴里得知了一点消息,说多正在给人治病,那人的病情有些严重,所以一时半会好不了。可没有想到,大哥刚得知消息,就被钱家大公子钱嵘看到了,钱嵘派人打了大哥一顿,将大哥赶出了文洪县城!
这件事情有很多百姓都看到了,大人若是不相信可以派人去询问。”
说到这里,容铮顿住了,弱弱地转过头,看了一下站在公堂门口的娘,四弟和笙宝,看到他们一脸痛苦和难以置信的样子,容铮知道自己刚才说错了话。
可这是公堂,纵然自己再没有脑子,也知道这件事情瞒不住,说出来对于爹的处境来说是有利的。
所以愧疚不已的回过头,又对左励道:“大哥容华回到家,并没有将这件事情告诉家人,而是一直瞒着。等到第二天大哥跟三弟容牧一起来到县城,想法子进入钱家,找一找爹,看一看爹到底遇到了什么麻烦。
却没有想到这一次依旧没有见到爹,不管是大哥还是三弟都没有得到好,被钱家人训斥不说,还又将大哥和三弟打了一顿。
现在大哥和三弟住在草民的大姑奶家,正在养伤!如果大人不信,可派人去草民大姑奶家将他们找来问话,检查一下他们的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