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一动不能动。
他感觉有什么在禁锢着他,眼光四处游荡,周围是浓浓的黑雾辨别不出方向与地方。
无形的黑暗空间似乎能变化,不断缩小挤压他的身体,渐渐地胸口传来闷意带有重感,好像是有东西狠狠压在上面喘不过气。
然后,漆黑环境突然出现一张恐怖的毛脸,逐渐靠近用舌头舔舐他的脸颊,一滴滴黏稠液体滴落上面,那张脸猛地张开血盆大嘴要吃他……
“啊!”
许默一声大叫从梦中吓醒。
一个毛绒绒且沉重的物体紧紧压在脸上,不时有如舌头的东西在舔他的脸,黏稠唾液混交一起。
“烤鱼,烤鱼好香……”
梦中的呓语,熟悉的声音,原来是睡着时白糖偷偷趴到他身上,梦寐中对他搞一通。
“白糖!”
“啊啊,怎么了?我的烤鱼没有了?!”
捣蛋猫猛然惊醒,睡眼惺忪,脚扒拉许默的脸,细细的猫利爪刺痛他的皮肤,特别是昨天被白苓打了一巴掌红肿的左脸,现在火辣辣的痛。
“你给我下去!”
许默用劲一把推开这只做梦也要吃的捣蛋猫,忙揉揉自己的俊脸,拿过镜子照照,红肿消退不少应该明天可恢复如初。
白糖翻了几个滚滚到床的另一边,未清醒的它支起半睁半闭的睡眼,一脸懵逼。
许默抬头看了看,天色已亮,模糊的晨光透过窗帘射进来,照在床上。
砰砰砰!
楼下隐约传来拍击卷帘门的声音,这么早就有人来?
他陡然一惊,几点了?
忙不迭下床打开窗帘,刺眼的眼光瞬间穿透玻璃直射进房间,许默下意识用手臂挡住光线,等适应后才看向窗外天空,太阳早已高高挂起。
打开手机,
日上六竿十二点,今天再次睡过。
许默有些懊恼地拍拍头,今天有事做啊,他估计是要把一觉到中午的好习惯给永恒传承下去。
昨夜辗转反侧思考太深,现在头脑迷糊沉沉,不过倒是想出点东西,遗憾的是图鉴个老坑货啥都不说!
他穿上外套准备洗漱完再下楼开门。
砰砰砰!
声音持续。
“听见了!马上就来!”
他喊到,忙走进卫生间匆匆洗把脸,随后抱起与睡魔做斗争的白糖,噔噔噔下楼。
小忘忧已醒来,翡翠身躯靠紧窗户在观察外面来往的行人,金黄流线与眼光重合相映。
“早啊,小忘忧!”
“早!白糖没醒吗?”
小忘忧转过身问道,许默撇撇嘴,“不仅是个吃货还是个睡货!”
许默把白糖放在柜台,又小跑到门口打开门,空气与阳光一哄而入,室内一片光明。
“王叔?”
门外站着的人是对面面馆的王多福,腰间系着工作围裙,手里提着一个袋子,黝黑的糙脸面带笑容。
“我看你门一直没开,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就来看看。”
“起的晚了。”许默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有种小时候被抓现形的感受。
“呵呵”憨厚男人笑笑,手中提着的袋子递到许默面前:“没吃饭吧?给你做的面记得趁热吃!”
“好好,谢谢王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