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囡囡,是这里吗?”
奇异屋外,一位风姿犹在的妇女压低身子问身边的小女孩。
“妈妈,是这里!”
囡囡小脸红润润的仿若苹果,白嫩的小手指着奇异屋的招牌,面上笑意满满。
刘月英点头,既然女儿确定是那就是了,她没有来过奇异屋,只能够通过女儿的只言片语以及引导找来。
店铺外面许多花草摆放,门口顾客众多,看上去挺热闹,门上拉着一张条幅,刘月英猜测是在举办什么活动。
她左手牵住女儿的小手,右手拿着几朵康乃馨,女儿送给她的礼物,不论如何她都会珍惜,每每看到金黄的康乃馨,她心底总会涌上一股暖意。
白苓打算上楼休息会儿,关门之际注意到街道边有一大一小似是母女的两个人,大的她不认识,而那个小的她却一眼认出。
那不是许默那天抱走的那个小女孩吗?
心头生疑,难道是许默做的一些坏事被人家发现,上门算账来了,好像那天许默抱着小女孩时,小女孩是昏迷的,莫非真的是他干坏事了?
许默:呸呸呸,你整天脑袋里面想什么呢,我人品有那么差吗,哥可是临兴市十大优秀青年!
刘月英与囡囡仰头频频张望,在白苓看来是心有急事的缘故,本来不准备给那个让自己咬牙切齿的魂淡通风报信,一想起他那张自以为是,小人得意的欠揍脸,心中便是怒火中烧。
转念想想,如果没那个欠揍的魂淡,自己现在不会过的每天有充实情感,最起码这段时间算是自己二十多年来最轻松的一段时间。
用手机发出一个消息,白苓关门上楼,她自己不想与外人多接触,不祥之人……
许默忙的焦头烂额,鬼知道办个活动为什么如此火爆,走一波又来一波,遍地四起的吵闹不断刺烦他的耳朵与内心,莫非都知道我这里有白菜价。
白糖和易乐早已躲进店铺深处。
“猫猫,把球给我!”
小易乐挥手手掌,白糖眨眨眼睛,“喵呜?”
言下之意——就是不给你!
小忘忧受不了吵闹,果断合拢身体,屏蔽一切外界噪音;唐明真坐在椅子上,饶有兴致的看易乐与白糖玩耍互动,有点惊讶于白猫的灵性,同时回忆起自己的童年;庄栋则一反常态没凑热闹,躲到角落默默抽烟。
手机有消息,
许默匆匆忙忙看了一眼——
冰山狗富婆(许默给白苓设置的报复性昵称):有仇上门,来势汹汹,好自为之。
许默:“???”
什么鬼?神经女人发什么神经呢?什么有仇上门好自为之的?
“莫名其妙,”他小声嘀咕,白苓没准是在说他坏话,没在意继续自己的工作。
“老师,要不我们去外面净净耳根子?”
庄栋走过来问道。
唐明真轻摇首表示不用,虽然他确实因为店铺的吵闹而不适应,可年纪一大总会喜欢热闹点的地方。
虽说他身上沾染有茶道的净心气息,按理说是归于平静好些,但人都不能免俗,人老之后对于热闹格外珍惜向往,就算是不适应也要往上凑。
“吵些也好,有人气。”
唐明真视线绕过易乐和白糖,停留在许默身上。
老爷子打心底里喜欢这个有一身大本事的后辈,对待工作一丝不苟,不骄不躁,有传奇的制茶手艺傍身却从不张扬,遵从祖辈遗训心甘情愿居于平凡,丝毫没有盛气凌人之感,在这个年轻气盛的时候实属难得。
大隐隐于市莫过于此吧。
唯一瑕疵之处是,貌似许默有些爱钱?具体唐明真其实也说不上来,总感觉在钱这一方面,这个小友的态度很复杂,其他皆好。
纵然他观点比较片面,可从面看人,大致不差。
“老师,我不是说影响你,我是说我不喜欢。”
庄栋撇嘴道。
唐明真:“…………”
你不喜欢跟我说出去做什么?
老爷子抬手一巴掌拍在学生的后脑勺,不解气又踹一脚,还不解气再踹。
自己的这个学生平日里不着调不说,有时还处处与他抬杠作对,油嘴滑舌满口跑火车,没有一点正经人士做派,想想他唐明真好歹茶道协会会长,怎会有此等厚颜无耻之徒,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本来不觉,现在对比下许默,老爷子是真恨铁不成钢,忍不住斥责道:“人家小友年纪轻轻修得一身茶性,沉于平静,你再看看你,一身啥没有不着调怪多,岁到中年样样不成!要你何用!”
庄栋满脸懵逼!
不是,我就说我想出去静静,老师你干嘛冲我发这么大火啊!躺着也中枪啊!
特别是唐明真的一句“岁到中午”,伤到了庄栋幼小的心灵,他一直把自己当做是个年轻人,处于精力旺盛,朝气蓬勃的时候,唐明真一句话狠狠揭露了这个事实,让他从美好的幻想落到残酷的现实,还拉都不拉一把!
“回去以后如果你不以身作则,改正不足,那我就没有你这个学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