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大人沉声道:“活不过十岁”
周达拳头握得咔咔响,低头沉思了好久,他想到用冷冻的办法逼出蛊虫,但是又怕把孩子们冻坏,最后下定决心道:
“包大人,劳烦让人打几盆水来,再找些棉被,多烧几盆炭火让这里暖和些。还有,煮些姜糖水。”
很快,老张带着人将周达要求的东西一一配齐。
周达用小贝比在一盆水中一点,那盆水渐渐结冰,周达再将那盆冰打碎,倒入另一个大盆子水中。
周达用同样的方式哄来一个小男孩,就为难了,对包大人道:“包大人,你可会催眠?泡入冰水中也不会醒的那种。”
包大人为难道:“本官穷,没钱买灵玉,不然还可以迅速恢复下法力。”
周达只好忍痛将一颗灵玉扔给包大人,包大人将灵玉握在手中,屏息凝神了一会,睁开眼对那小男孩开口道:“睡一个时辰不要醒来。”
那小男孩直接就呼呼大睡,鼻孔还吹起个小泡泡。
周达将男孩衣服除去,把他泡入冰水盆中,手持小贝比对着男孩脑门输入寒冷的灵气,另一只手在男孩鼻子前释放温润的灵气。
片刻后,小男孩身子剧烈颤抖,周达他们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突然间,一条像铁丝般细长透明的虫子自小男孩鼻孔中窜出缠绕在周达释放灵气的手指上。
周达迅速捏住那条蛊虫,将它弹进烧得正旺的炭盆中,滋的一声,闻到一股焦糊味,那蛊虫瞬间爆体而亡变成灰烬。
“好浓郁的灵气!”
包大人大呼一声,将手中灵玉收入怀中,开始吸收那蛊虫爆体后散发出来的灵气,还对周达说道:
“下一条先别扔火盆里,交给我吸了它的灵气。”
周达内心:我的灵玉终于知道懂王的厚脸皮遗传谁的了
周达抱起冰水中的孩子,用毛巾给他擦拭身子,边跟包大人道:
“包大人,您利用孩子们身子里的蛊虫吸收灵气,这不就和那个妖王一样了吗?不怕堕入魔道?”
“hetui”包大人啐了一口,对周达伸出双手生气道,“将孩子给我!”
周达给孩子穿好衣服抱给包大人,包大人往孩子身上输入自己灵力,孩子的脸慢慢变得红润起来。
周达十分尴尬,对包大人行礼道:“我误会包大人了,包大人一身正气,怎会入魔。”
“别废话,赶紧下一个。”
包大人说着将孩子递给董主薄让他把孩子放在被褥里睡觉。
周达如法炮制,将十几个孩子身上的蛊虫都取了出来,最后累得倒在包大人身边,双手托着脑袋对包大人问道:
“包大人,想不到您还是个武者,昨天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了。”
“你不也是吗?”包大人回道。
“我?我只是淬体而已。”周达笑道。
包大人这时打开了话匣子:
“我与你好好说说这武者吧,上千人中才有一人有资质灵根修行,其余人要让自己变得强大,就不得不另寻蹊径,就诞生了所谓的武者。
修行者自身能吸收天地灵气修行,修得各种法术神通,而武者靠武功心法,强行打通自身经脉,利用灵气加强自身**,虽无法修元神,但高级武者精神意志也同样强大。”
周达插话道:“那这和我用灵气淬体差不多。”
包大人继续道:
“还是有区别的,淬体可以说是修行者走捷径练武,但要付出常人所不能忍的痛苦,所以人族修行者很少尝试淬体,想不到你年纪轻轻,竟能淬体成功,说说你用的什么方法。”
周达笑道:“一心二用,我猜的没错的话,包大人您也是一心二用吧?边读书边淬体。”
“你小子被拐到妖族地界因祸得福啊,”包大人继续给周达解释,“妖族不像人族有那么多花样,他们就是靠自身强悍横冲直撞,所以大多数妖会先淬体,再修元神。”
“包大人,人族修行者,武者怎么划分境界?”周达对这个问题念念不忘。
“有什么好划分的,谁强谁知道。”包大人的回答跟筱雅大同小异。
不过包大人随后道:
“据说几百年前这世上到处是仙人,仙人才会分什么天仙金仙。自从那场仙界大战后,大地上再也没见到神仙的影子,以前没修成仙的修行者只有两个境界,凝气和筑基,按照那样分的话,你应该是凝气上期。
筑基是能御物体飞行的,如今这大地上,灵气稀薄,能修到御物飞行的修行者没多少个,所以就没怎么划分境界。现在修行者拼了命修行只为让自己活得久些而已。”
“武者呢?”周达问道。
包大人:“武者,现在分品级,四品以下都不入流。”
周达:“那像您是几品武者?霍勇又是几品?”
包大人:“本官五品巅峰,昨天那句武者本能让吾强行的暂时提升至四品,所以今天才只能躺着。霍勇是四品,四品是一道坎,相信筱雅很快就能迈进这道坎了。三品更是一道大坎,二品可称宗师,一品天下无人能敌。”
周达兴奋道:“所以武王天下无敌?”
包大人遗憾道:“可惜武王殿下晋升超品时出了岔子,闭关多年,也不至于现在周围的国家对我们大唐虎视眈眈。”
“什么!武王殿下出了岔子?”周达急忙问道,“那老祖宗呢?”
包大人感慨道:“老祖宗修为高深莫测,可惜她心智不全,身形还一直是个孩子,如何能让她领兵出征。”
“不是,”周达这时坐起来道,“我是问老祖宗现在怎么样了,她还好吧?”
周达问完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好在包大人是这样回复的:
“老祖宗能有什么事,在皇宫中吃好喝好的,你好像很关心她?”
“咳咳!”周达正色道,“当年老祖宗一声大哭,救了整个长安城的士兵与百姓,我对她是敬佩不已,希望她老人家长命百万万岁!”
周达说着起身拍拍灰尘,收拾药箱与包大人告辞离开,走出没几步又转过头对包大人道:
“包大人,您今天说话真温柔,让我想起了自己的娘亲。”
包大人脸一抽,从嘴里挤出一个字:“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