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轻湄正思索着,忽闻卫衔下首坐着的玲珑姑娘笑着开口道:“萧公子好眼光,琉璃从小生在书香世家,和我们这些卑贱婢子可不一样,就连那周身的气度,都要通透许多。”
阮骊歌显然是愣了一下,随后又惊又喜地站起来笑着谦逊了几句。
又被玲珑夸赞得体大方。
而萧文景对此未置一词,也没有戳破。
随后阮轻湄明显感觉到那人没再看她了,她虽然心中奇怪,但是也没有在意太多。
宴饮过半,就有人撺掇着为小侯爷作劝酒诗,当阮骊歌念完一首“将进酒杯莫停”的时候,席间的人明显都被镇住了,最先拍手鼓掌的是卫衔。
“好!好!琉璃姑娘之文才,卫某甘拜下风,不知姑娘师从何许人也?”
他是真的好奇,阮骊歌也是真的为自己吸引到了小侯爷的兴趣而感到高兴。
阮轻湄听完这首诗的时候,无疑也被震撼到了,但是她无比了解阮骊歌是写不出这种诗的。
她想到可能是请一些文人代笔,也没打算多说。
但是就在阮骊歌起身盈盈一拜,正准备回答卫小侯爷的问话时。
一道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
“前有阮中庸勾结瑞王逆党被抄家,而今连发配到教坊司的女眷也要凭抄袭之作来博眼球吗?”
这嗓音不疾不徐着实好听,只是话里的内容未免过于刺耳。
看向声音来源处。
阮骊歌的脸色瞬间就白了,连敬语也顾不上,“你,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阮家人尽是一群蛀虫。”
萧文景不咸不淡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