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兄,你别生气嘛,我以为……”
她话还没说完,便被萧文景一步步逼近,“你以为?你以为什么?”
他半敛着那双好看的丹凤眼,颔首盯着她问。
阮轻湄的后背贴着朱红的墙壁,退无可退,不由躲开了他的视线,清了清嗓子镇定道:“我以为萧兄是无论如何也不打算救下萧家的,看来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她半仰着脸,冲他弯了弯唇。
萧文景喉中原本的赌气反驳的话仿佛再也说不出来了,他轻咳了一声,倒是自己先移开了视线,“你知道就好。”
旋即他将书信从袖中掏出,塞到了阮轻湄怀里,半是揶揄地说道:“这件事我没透露你什么的吧?你竟然能查到镇国公府,查到这些书信……阮轻湄,你比我想的更深不可测呢。”
原本阮轻湄真真切切地触摸到那些书信后,内心的欣喜溢于言表,然而冷不丁听见萧文景这样的话,瞬间便通体生寒。
她从小就懂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这样特殊的能力更是师父告诫过不能与外人道也的,她浅浅一笑,反倒落落大方地看着他,避重就轻道:“萧兄说错了。”
“嗯?”
“阮轻湄已经死了,媚香坊的那场大火里死的,官家都入册了。”她依旧是笑盈盈的模样,仿佛口中的名字真的和她半点关系也没有。
闻言,萧文景微微颔首,半晌才道:“你如今倒是越发爱笑了。”
阮轻湄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