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萧父由朝廷回到家中,脱去一身官服后面色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家中的下人们也风声鹤唳,一丝一毫不敢行差踏错。
“爹爹,是出了什么事吗?”
饭桌上,萧稚细白的手指捏着筷子,略显心慌地戳着绘缠花枝青瓷碗里的蒸米。
即便她心大不谙世事,也依旧从爹爹娘亲还有下人们的神色言语中瞧出了不对劲儿。
她今天走在街上,只听到满京城的百姓们都在议论镇国公兵败的事情了,闹得人心惶惶。
而长桌的首位上,萧父沉吟了片刻,放下碗抬起头来看向萧稚和阮轻湄,“最近这几天,先送二姐儿和三姐去乡下的庄子上吧。”
萧父的神色是前所未有的郑重和严肃。
萧母白氏眼眶顿时红了,“老爷,真有这么严重吗?纯儿才刚回来,稚儿从小都不曾离开过我身边……”
“如今圣上对镇国公的态度莫测,咱们倒是没有关系,只是不能苦了两个女儿和咱们一起受苦,万全之计,还是先将二姐儿和三姐送到庄子上,对外只说是回乡祭祖,夫人你看呢?”
白氏绞着藏青色的手帕,忍不住拭了拭微湿润眼角,“也只能这样了。”
萧稚听得一知半解,但总归她是不想和爹爹娘亲分开,因此强烈地大声抗议道:“我不走!我不去庄子上!我要和爹爹娘亲在一起!”
“稚儿不得胡闹!”
萧稚眼眶一红,泪珠啪嗒啪嗒就掉了下来,“我不管,我就是不走,娘亲,你不要赶我走嘛,我会听话的,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胡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