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抖的很!”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了,司机在小女孩将要离开我孙子川普的控制范围时,大叫提醒。
万乘风身子瞬间启动,顺手一把拎起小田。孙毅威手中镜面匣子喷射出火舌,直奔我孙子川普。丘无涯踢出一脚,一把太刀偏离方向后剁在少妇的脑后三寸远的地方。岳明鹏手抓着长刀刀身,右拳打在虚空处。
贺有义是宋连成干娘的四小子,待在宋连成身边也三四年了。按说是宋连成心腹中的心腹,待遇自然不差。可半年前在天上人间被人下套,输了五百大洋。奇怪的是没人找他要账,为此他还惶惶不可终日的过了俩月。当他渐渐把此事抛在脑后,三天前有人手持欠条找到了他。来人也没要他还钱,只是要他在必要时帮助小田,还给了五百大洋的金票。刚才小田就是不说给他金条,他也会竭力帮助小田。方才形势变幻的太快,他来不及反应,也没本事反应。直到万乘风和我孙子川普谈条件时,才找到机会。他想好了,这事一了,他就远走高飞,管他岳飞杀张飞,还是张飞干掉岳飞,都不关他事。要是还留在宋连成身边,早晚得出事,不如借此机会,搭一下虾遗人的顺风船。
我孙子川普一个翻滚,躲开孙毅威射来的子弹,一把抓住小女孩,把小女孩挡在自己身前。
万乘风一个急停,脚下一蹬,猿臂轻探,将拎着的小田朝我孙子川普掷去。我孙子川普却不理这茬,任由小田摔在地上。反而拽着小女孩后退几步,阴森森的说道:“年轻人,差点被你骗了。小田正好缺摔打,谢谢你了。”
万乘风不答,回头怒视贺有义,又看了孙毅威一眼。孙毅威怒吼:“贺有义,你拓麻疯了?老子毙了你!”
“孙毅威,老子不干了,就愿意跟着虾遗人,怎么着,你敢开枪打我?”
“孙桑,不要冲动,这么可爱的小女孩,啧啧,我见犹怜啊。”虾遗本就有亵玩幼女的变态风气,我孙子川普的眼神又如此不加掩饰的猥琐,顿时让孙毅威举在空中的手停滞了。
“哈哈哈,中夏人不过如此嘛,来,那个,哦,贺桑,把车开过来。”我孙子川普仰天大笑,招呼贺有义准备离开。
丘无涯暗自掐诀,一股波动朝我孙子川普而去,却在离他三尺远的地方被挡住。
“不要玩什么花样,我龟田家也是有神祗的。让路吧,中夏的年轻人,呵呵呵,以后会再见的。”
万乘风呼吸越来越急促,眸中的紫芒大盛,双手不住颤抖。丘无涯见状急忙靠近,却被万乘风一个云手甩脱。
少妇已然醒转,见孩子依旧被那个恶魔搂着,顿时忘记了伤痛,对着万乘风跪下磕起头来。
汽车缓缓驶来,驾驶座上贺有义得意的朝孙毅威笑笑,孙毅威握枪的手紧了又紧,又颓然松开。
“我孙子!这俩人的命你要不要了?”岳明鹏手起刀落,刚才发动袭击却被擒住的一个发出惨嚎。他的五个脚趾被一刀剁下,鲜血喷溅。
“嗯?你敢伤害大虾遗武士!”我孙子勃然大怒,左手抓住小女孩的耳朵,用力一撕,在小女孩的尖叫声中,一支血淋淋的耳朵被丢在地下。
“囡囡,不要啊!”少妇站起来跑向小女孩,却忘了自己的左膀已经没有了,身体失去平衡,跌倒在地。
所有人都惊呆了,我孙子川普的残忍实在超出了想象。万乘风一脚把小田踢到我孙子川普身前,岳明鹏沮丧的把刀扔在地上,丘无涯默默的让开另一个忍者离开的路,孙毅威把手里的枪丢在地上,蹲在地上抱头。
我孙子川普满意的点点头,一手扶起来小田;贺有义低头哈腰的打开车门。
正当我孙子川普志得意满的时候,孙毅威闪电般从小腿处拔出一支勃朗宁。啪,我孙子川普眉心中弹,嘭,我孙子川普的尸体倒在车门外。万乘风在枪声响起时就发动了,刹那就蹿到距车三米远。正好接住被我孙子川普带倒的小女孩。一个翻滚,刚站起身,啪,一声枪响,万乘风一个趔趄,后背爆起一朵血花。随即枪声又响起,贺有义倒在驾驶座上,手里的枪也甩出车外。
一队黑皮警察出现,控制了现场。来的最晚的永远是警察,这还是戴春风通知的,要不天知道会什么时候来。小田和两个忍者被警察带走,小女孩和少妇都被戴春风安排人送至医院。万乘风在昏迷中被丘无涯带走,岳明鹏无处可去,跟随在戴春风身边。宋连成接到消息也无可奈何,毕竟全中夏的目光都集中在这里。只好收拾过孙毅威后,一门心思和中央、虾遗人斗智斗勇。
万乘风睁开眼,刚想起身,背上一阵刺痛。丘无涯看到万乘风醒了,咧嘴笑了:“我说你小子醒了啊?这几天把我折腾够呛。要不是怕手术伤了你的经脉,我才懒得管你。”
万乘风打量四周,映入眼帘的场景如此熟悉。泛黄的天花板角落还有张残破的蜘蛛网,眼前那张脸上带着笑容。万乘风顾不得问询,直觉的身体里火烧火燎,嘴唇蠕动着说道:“给我点水。”说完吓自己一跳,这声音还是我的吗?怎么这么难听,跟铁锹铲干砂子似的。
“别看了,这是客栈。明天就到了。你的外伤好办,可这走火入魔我是真没法了。唉,也不知道带你回去会不会挨揍。我说乘风,进了山门机灵点哈,你表现越好,兄弟的屁股就越好。”
万乘风一笑,接着就是一阵咳嗽。
“你省点心吧,啊?伤了手太阴肺经,就别折腾了。等你好了咱再斗嘴。”
一夜无话,第二天傍晚,丘无涯和万乘风来到峨眉山南麓。给了脚力钱后,抬滑竿的苦力告辞走人。临行前那有些癞子头的苦力回头喊:“二位怎么就不听劝呢,改主意还来得及。”
丘无涯笑着回道:“不用了,这地方不吃人。”原来此处是当地人的一个禁地,经常有牲畜在此地失踪,连大活人也消失过。当然也有失踪后又出现的,但是不管用什么办法,失踪的人也想不起自己到底经历了什么。于是久而久之,此地就没人敢过来了。
丘无涯搀扶万乘风走了两里地后,到达一处悬崖。看看四下无人,月上柳梢。丘无涯掏出玉符,往离地三尺处一抛。随即拉着万乘风从悬崖跳下。
恍惚间,脚踩到了实地。万乘风瞪大眼,简直不敢相信。眼前一座高山直插入云,山腰至山顶百十座亭台楼阁坐落,云雾缭绕间时隐时现。满山的参天大树,正逢中秋时节,层林尽染,半山红透。圆月高悬,虫鸣鸟语,碧草如织。
万乘风呆呆的看了半晌,丘无涯也不催促,只是得意的看着万乘风。
山腰上一头白鹿一闪,一个宛如莺啼的声音响起:“师兄?你还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