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被表达的情绪永远都不会消失。它们只是被活埋了,有朝一日会以更丑恶的方式爆发出来。
——西格蒙德·弗洛伊德(奥地利犹太心理学家、精神病医师,精神分析学派创始人)
大军正式开拔的前一天,第四十军团的将士们迎来了他们期待已久的发饷日;这也是帝国军队的惯例,每次大军出征之前,提前给出征将士发放未来三个月的军饷。
以往帝国军部给每名将士的军饷是三枚银币每个月,近几年随着帝国财政危机的日益严重,将士们的军饷已经由三枚银币下降为两枚银币;就是这两枚银币,还不能做到足额发放。
身为第七联队联队长的白峰,在被吉斯卡尔的侍卫叫到军团长军帐以后,发现军帐内堆满了装着银币的箱子;而军团长吉斯卡尔和其他七位联队长,他们的脸色则都是铁青一片。
从博内拉等人嘴中得知出征发饷惯例的白峰,走进军帐后,指着军帐中央装着银币的箱子对吉斯卡尔问道:“将军,这就是我们各个联队马上要发的三个月军饷吗?”
“三个月军饷?”不待吉斯卡尔开口,旁边一位黑着脸的联队长就冷笑道:“帝国军部的那帮老爷们可舍不得给我们三个月的军饷,他们巴不得我们一枚银币都不拿,还为他们卖命呢!”
“放肆!”如此诛心之言,让本就皱着眉头的吉斯卡尔当即怒叱道:“罗德维尔,你还有点帝国军人的样子吗?这种话,是你一个小小的联队长能说的吗?”
“将军。”面对军团长的斥责,罗德维尔联队长梗着脑袋硬声道:“我是帝国的军人,不是帝国军部的军人;我在战场上是为帝国流血牺牲,不是为帝国军部流血牺牲!”
“你……”气急败坏的吉斯卡尔刚想怒骂出声,那天在军营门口与白峰打过照面的联队长赶紧站出来劝谏道:“将军,罗德维尔联队长也是心有不忿,您大人有大量就别跟他一般见识了。”
“是啊,将军。”眼看吉斯卡尔的怒气还没有消散,另一位联队长站出来坦言道:“别说是罗德维尔联队长了,就是我们也都心有不服;毕竟,这次军部实在是做的太过分了!”
“将军,我也觉得这次是军部的错,实在不能怪罗德维尔联队长。”其他的联队长也都没有闲着,纷纷站出来为罗德维尔联队长说话,唯有不了解情况的白峰一言不发的站在原地。
“唉,你们以为我就不生气吗?”看着自己麾下的联队长们七嘴八舌的劝着自己,心中无奈的吉斯卡尔喟然长叹道:“可是,我又有什么办法呢?去军部闹?还是去找皇帝陛下要?”
“将军,我们也知道帝国现在拿不出太多的军饷,但也不能每名将士就给三枚银币吧;就是按照降低后的军饷发放,每名将士也应该拿到六枚银币,三枚银币实在是太少了!”
听到这名联队长的话以后,一脸失望的吉斯卡尔对着他轻声询问道:“卡布尔,你是我们军团最有智谋的联队长,难道连你也没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吗?”
苦笑不已的卡布尔没有说话,只是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对第四十军团还算有些了解的白峰,这才知道原来他就是第一联队的联队长卡布尔,勉强算是吉斯卡尔的军师。
连卡布尔这个军师都摇头不语,其他的联队长自然更没有办法,军帐内的气氛随之沉闷起来;倒是初来驾到的白峰,心中已然有了一个还算不错的解决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