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对自己或对人生的解释,都有一个“观念”,也就是一个生活模式或一个惯性律,会将他牢牢套住,虽然他并不了解这个观念,也不能分析这个观点是好是坏,然而这样的观念却会影响他的一生。
——阿弗雷德·阿德勒(奥地利心理学家)
拥有四千五百名将士的捍死营,被利斯特编成了九个满编大队,迎战兽人军队他只派出了其中的六个大队,另有三个大队仍留在利斯特身边,充当着捍死营的预备部队。
三千捍死营死士对阵三千兽人战士,这本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战斗,但兽人军队的三千战士中有一半战士都是带伤冲锋,这对于捍死营的死士们来说,确实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不受重视的捍死营,所使用的武器装备也多是其他各支部队不要的残次品,连军装都五花八门颜色各异;这种比军部预备部队还差的配置,算是典型的炮灰配置。
不过,兽人战士的武器装备比捍死营的死士只差不好,仅有武器在手的兽人战士,战场厮杀全靠强悍的个体战力支撑;可以说,兽人战士与捍死营死士的交战,是真正的公平之战。
当冲在最前方的一名狗人战士,将他手中短矛插进一名死士胸膛的那一瞬间,这名死士旁边的两名死士,则将他们手中的长剑刺向狗人战士的腹部。
死囚和强盗的求生意志和战斗本能,要比一般的帝国军人强很多;在鲜血的刺激下,疯狂的死士与疯狂的兽人,开始了一场让旁观者都感到热血沸腾的战斗。
没有华丽的招数,没有繁琐的战术,只有最直接的血与火的拼杀;每一秒钟,都有不甘心的死士被兽人杀死,也有不服输的兽人被死士杀死,血肉横飞的场面一度让观战的东方军团新兵呕吐。
看着自己身后呕吐不止的将士们,再望着前方拼死血战的捍死营将士,观战的埃提乌斯颇为感慨道:“真没有想到,用死囚和强盗俘虏组建的捍死营,竟然有如此彪悍的战斗力!”
与埃提乌斯并骑而列的加必图斯,听到埃提乌斯这么说,也是出言附和道:“是啊,这些死士居然能和兽人战士打的不分上下,确实让人匪夷所思!”
“纵观整个第四路大军,能和兽人大军正面交锋且不落下风的,唯有将军亲任军团长的羽林军团和精锐云集的亲兵卫队;现在看来,以后可以多加一个悍不畏死的捍死营了。”
“这倒未必。”加必图斯的话刚落音,埃提乌斯便摇头道:“捍死营的规模太小,作战也是全靠一股子悍勇之气在打,持续不了多久的;更重要的是,将军不会允许他们发展壮大。”
在埃提乌斯与加必图斯对话的时候,跟在他们身边的凯特尔和布劳希奇两位军团长,却是一言不发的静静听着;以他们的资历,即便同为军团长,他们也没有与埃提乌斯两人平起平坐的地位。
有捍死营挡在东方军团前面,与冲上来的兽人军队拼死搏杀,时间充足的埃提乌斯等军团长,将四个东方军团部署成半圆形状,对他们面前的战场形成了一个半圆形的包围圈。
处于包围圈中的兽人和死士,他们的战斗并没有持续太久;诚如埃提乌斯所言,凭着一股子悍勇之气作战的捍死营,血战二十分钟后,就露出了后继乏力的疲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