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在众人眼前的事实,极大的刺激到了尚未做好准备的贵族们;在汉弥敦伯爵向贝多因侯爵宣誓效忠之后,紧接着又有十数名贵族,代表自己的家族向贝多因侯爵宣誓效忠。
对于这些效仿汉弥敦伯爵的贵族们,贝多因侯爵既没有给予他们额外的封赏,也没有对他们原本应得的封地进行克扣;但仍有以亚伯拉罕伯爵为首的十数位贵族代表,没有表态。
这次一起来到总督府的贵族代表,此时已经泾渭分明的分成两派;一派是以汉弥敦伯爵为首的彻底投靠贝多因侯爵的贵族,一派是以亚伯拉罕伯爵为首的不愿与白峰为敌的贵族。
“亚伯拉罕伯爵,您难道忘记了之前白峰是如何阻拦我们返回家园的吗?现在贝多因阁下才是我们布罗杨松行省名正言顺的总督,您应该与我们一起效忠总督,共同应对白峰的威胁!”
面对汉弥敦伯爵的苦苦相劝,暗自摇头的亚伯拉罕伯爵,只是语气平和的反问一句道:“汉弥敦伯爵,要是兽人帝国的大军再度来袭,你能在兽人大军的进攻下,保住家族的封地吗?”
亚伯拉罕伯爵一针见血的反驳,让在场的所有人,包括贝多因侯爵本人在内,都陷入了一言不发的沉默之中;面色略显苍白的汉弥敦伯爵没有再说什么,亚伯拉罕伯爵却是继续自言自语道:
“从落日要塞沦陷的那一天开始,兽人帝国就不再是被我们帝国大军压制在落日山脉以东的异族帝国,而是时刻能入侵我们的强大敌人;你们觉得,白峰将军的军队能收复落日要塞吗?”
鸦雀无声的贵族们,想起了自己在兽人大军进攻时的落荒而逃,想起了无数被兽人大军屠杀的昔日好友;没有强大军队保护的后果,让头脑有些发热的他们,迅速冷静下来。
“亚伯拉罕伯爵,你的意思是,我们必须要和手握重兵的白峰保持友好的关系,才能确保我们大家的封地和家族,不受兽人大军的威胁,是吗?”
同样担忧的贝多因侯爵,微皱着眉头就事论事道:“可是,我们要想和白峰保持友好的关系,就不能擅自动他留下的人,难道你们愿意坐视布罗杨松行省,掌控在白峰的手中吗?”
这个两难的选择,再次被贝多因侯爵抛给亚伯拉罕伯爵,早有腹稿的亚伯拉罕伯爵则是有条不紊的回答道:“总督阁下,为什么我们不能与白峰将军,共同分享布罗杨松行省的统治权呢?”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你确定白峰愿意跟我们分享布罗杨松行省的统治权吗?”不愿就此失去自己家族复兴希望的汉弥敦伯爵,面露嘲讽之色道:“当初,他可是将我们拒之于门外的。”
“曾经是曾经,现在是现在,两者不可同日而语。”为汉弥敦伯爵的短视感到悲哀的亚伯拉罕伯爵,言辞颇为犀利道:“而且,就算是现在,白峰依旧有拒我们于门外的实力,不是吗?”
理屈词穷的汉弥敦伯爵,仍旧不服气的死鸭子嘴硬道:“他白峰之前只是拥有收复行省的临时管理权,侯爵阁下才是陛下亲封的帝国总督,他凭什么将我们拒之于门外?”
“就凭他麾下有三十万精锐之师,而我们只有三万乌合之众,还是七拼八凑出来的!”毫不让步的亚伯拉罕伯爵,一句大实话就将汉弥敦伯爵堵得再也说不出来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