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是一种美德,但是在喜欢的人面前沉默,就是一种懦弱。
——拉宾德拉纳特·泰戈尔(印度诗人、哲学家和印度民族主义者)
前军四千将士的被歼,并没有从根本上重创第十四军团,区区两个最弱联队的损失,在路易斯眼中只能算是进攻失利,毕竟他还有八个更精锐的主力联队没有投入战斗。
即便是这样,昆图斯麾下大军表现出来的沉着稳定和进退有度,还是让本来信心满满的路易斯产生了一丝丝的忌惮;一生戎马的路易斯觉得,自己眼前的这支军队,怎么看都不像是新兵组成的大军,反倒更像是一支久经沙场的精锐之师。
“去传令,让左右两军立即从侧翼包抄过去。”略感不安的路易斯,一边指挥中军主力继续往前推进,一边对身边的亲兵下令道:“告诉他们,一定要赶在交战前击溃敌军骑兵!”
昆图斯大军两翼的上万骑兵,对纯步兵部队的第十四军团来说,绝对是最具威胁性的敌人;为了减除这一随时可能发难的潜在威胁,路易斯决定让自己的左右侧翼部队先行出击。
骑兵的组建成军要比步兵艰难的多,不仅是因为骑兵的组建需要更高的成本,更是因为骑兵的战力形成不易;步兵的基础训练只需要三个月,骑兵的基础训练则最少需要半年以上。
所谓的基础训练,是指受训的新兵,初步掌握步兵或者骑兵的作战战术而已;要想学会更多的作战技巧,那就需要漫长的学习和实战经验的积累了,绝不是短时间内可以学会的。
有鉴于此,路易斯认为昆图斯能用一个月时间,将新兵训练成不错的步兵和弓箭手,已属难能可贵;至于活动在侧翼的那一万骑兵,充其量也就是虚有其表的样子货罢了。
用八千成军半年的步兵,主动进攻一万成军一个月的骑兵,获胜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更何况,路易斯给自己麾下左右两军的命令也不是歼灭敌军骑兵,而只是击溃敌军骑兵。
收到命令的第十四军团左右两军,当即提高了自己的行军速度,直接朝着不远处的敌军两翼骑兵飞奔而去;对此,昆图斯可没有打算任由自己麾下的骑兵,被路易斯的步兵进攻。
作为冷兵器时代的王者,骑兵从来就不是甘于防守的兵种,一往无前的进攻才是骑兵应有的姿态;面对第十四军团的咄咄逼人之势,决意一战立威的昆图斯便决定即刻展开反击!
“命令,两翼骑兵立即对第十四军团出击的两翼部队予以击溃!”对传令兵下完命令后,昆图斯又补充一句道:“击溃方式以包抄逼迫为主,尽量避免直接接触,以免出现伤亡。”
就算是军事演习性质的较量,在刀剑无眼的战斗中都会造成一定数量的伤亡;尤其是冲锋起来难以自控的骑兵部队,一旦冲进步兵集群中,势必会给步兵带来非常惨重的伤亡。
虽然骑兵们手中的骑枪都已经换成了木质长棍,但战马的践踏和冲击力却是无法改变的;稍有不慎,与骑兵正面交战的第十四军团左右两军,就会受到失控战马的踩踏和撞击。
归根究底,这次较量的真正目的,不是考验昆图斯的军队和路易斯的军队谁更强,而是证明昆图斯有资格担任诱敌大军的统帅;所以,阵亡数字是绝对不能出现在较量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