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不是我等不理解您的苦衷,是我等实在不忍心看着那些忠于您的将士痛苦死去啊!”一名声音悲戚的足轻大将,以跪姿向前轻挪了些许,泪流满面的跪在上杉景虎的脚下。
“唉……”对外人残暴无情的上杉景虎,面对着这些对自己忠心耿耿的军中将领,终究是下不去狠心拒绝他们的请求;可放弃最上军伤兵的后果,又实在是让上杉景虎有些担忧。
见自家主公的神态已经松动,安藤大辉趁热打铁道:“主公,您就算下令全力救治最上军的伤兵,以我军在最上家族境内的所作所为,您认为最上军的将士们真的会感激您吗?”
“你是说他们想要背叛我?”上杉景虎目光如炬的凝视着安藤大辉,语气冰冷道。
“主公,眼下我们上杉军的实力比他们最上军强,他们轻易是不敢背叛您的。”安藤大辉迎着脑袋解释道:“可要是我们的实力被削弱了呢?一旦有脱离我们的机会,最上军会放过吗?”
如果最上军真的有脱离上杉军的机会的话,那么最上军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脱离上杉军,甚至还有可能反戈一击,掉过头来对付上杉军,这点上杉景虎的心里比谁都清楚。
“主公,您放弃了对最上军的救治,我们上杉军就会有更多的伤兵能得到救治;这样我们的实力会慢慢恢复,最上军的实力则是在慢慢削减,这对我们是有利的。”一名侍大将劝说道。
看上杉景虎还是没有下定决心,安藤大辉眼神示意了一下,一名足轻大将继续劝说道:“主公,只要我们将最上军将士的家人控制在手里他们就不敢背叛,又何必对他们做无谓的示好呢?”
从下跪请求到苦劝再三,轮番上阵的众将在不遗余力的劝说着上杉景虎;终于,上杉景虎面无表情的下令道:“安藤将军,你传令下去,让医师们全力救治我军将士。”
“主公英明!”听着众将的奉承,上杉景虎的心里是什么滋味便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有上杉景虎的军令在,最上军伤兵营中的医师很快就全部去了上杉军的伤兵营;对此,敢怒不敢言的最上军将士们,只能向自己军中的各级将领诉苦,但失去军权的将领们同样无力解决此事。
这一夜,上杉军的五千将士和最上军的一万将士混编分成了三波,负责轮流戍卫城墙;其他留守营地的上杉军将士在抓紧时间休息,而不甘心己方袍泽等死的最上军将士则是搞起了秘密行动。
最上军将士们的所谓秘密行动,是由数名足轻组头带头搞起来的一个自救行动,即五名足轻组头带着五十名足轻,分成五队悄悄潜入城内,偷偷寻找能够救治他们最上军伤兵的医师和药物。
因连遭重创而疲惫不堪的上杉军将士,在夜间巡逻城内的时候难免会有些松懈;成功潜入城内各处的五个小队,四队无功而返只是赶在天亮前回到了军营,另外一队却是有了非同一般的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