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心的人想把什么都弄到手,结果什么都失掉了。
——克雷洛夫(俄国作家,世界著名寓言家、作家)
呼啸而至的铁勒骑兵,一进入到营墙四百米范围内,蓄势待发的长弓手们便把一波又一波箭雨倾泻向他们;先是密集的箭雨,紧接着又是排射的铅弹,守军的远程打击还是一如既往的犀利。
被箭雨和铅弹轮番洗礼的铁勒骑兵,却是硬顶着巨大的伤亡冲到了营墙边缘;逼近到营墙边缘之后,铁勒骑兵们发起的反击,不是直接冲击坚实的营墙木桩,而是用短弓点射营墙后的守军。
装备有皮甲的长弓手,在面对铁勒骑兵射出的箭矢时,好歹还能依靠自身的防具抵挡一下;只穿着布衣的铁炮枪兵可就惨了,所有被箭矢射中的铁炮枪兵,非死即伤之下当场就会丧失战力。
不断有射击中的铁炮枪兵被铁勒骑兵的箭矢射杀,罗马大军按部就班的防御战直接演变成了消耗战;指挥官希施贝格发现铁炮枪兵伤亡激增之后,则是什么应对措施都没有采取。
希施贝格之所以无动于衷,是因为每一名铁炮枪兵的阵亡,都会换来最少七八名铁勒骑兵的阵亡;一比八的阵亡比例,对罗马大军来说是极为有利的,一直这么拼下去铁勒骑兵损失更惨重。
铁勒骑兵前赴后继的强攻,持续了大约半小时以后,营墙后面的铁炮枪兵才阵亡千余将士,倒在营墙外的铁勒骑兵已不下两万;就杀敌数而言,长弓手的杀敌数量要比铁炮枪兵多得多。
经过将近一个小时的激战,射出了最少五六十轮箭雨的长弓手们,右臂都已浮肿起来;就算是蛮族战士再怎么臂力惊人,他们也到了抬不起胳膊的地步。
反倒是只需扣动扳机就可以射杀敌人的铁炮枪兵,能一直有条不紊的继续着他们的射击;但随着长弓手部队的后撤,光靠铁炮枪兵的齐射,营内守军的火力密度直接下降了三分之二。
守军火力密度的直线下降,对进攻的铁勒骑兵来说可是个好消息;感觉压力大减的他们,在扩大他们点射规模的同时,采用了新的进攻方式。
数千手握火矢的铁勒骑兵,策马抵近到距离营墙仅一百五十米的地方后便停了下来,因为没有守军长弓手的箭雨威胁,所以他们能气定神闲的端坐在战马上把火矢射向全由木桩构成的营墙。
只做了简易防火处理的营墙,相比于普通木材是极其不易燃烧的,可木桩终究是木桩,越来越多的火矢钉在木桩上以后,不易燃烧的木桩慢慢还是燃烧起来。
比普通木材更耐烧的粗壮木桩,从燃烧起来到彻底失去防御作用,起码还有半个小时的间隔时间;这半个小时,已经足够白峰在营地内做好防守调整了。
因营墙火势太大而向后撤退了二十米的铁炮枪兵,坚持射击了二十多分钟,又一次用阵亡一千五百将士的代价拼掉了近万铁勒骑兵;眼看着营墙快要倒塌了,他们才开始正式撤往营地内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