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这么不懂规矩。诶诶诶,说你呢,找打是不是?”何府守门的小厮,开了侧门,探头出来,朝着敲着正门的朱大友呵斥道。
“小哥,何御医在不?我来求医。”
守门的小厮斜着眼瞅了瞅朱大友,嗤笑,“就你这寒酸样,还想到我们何府来求医,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不自量力,滚吧滚吧,别脏了我们何府的地儿。”说着,像赶苍蝇似的挥了挥手,不等朱大友再说什么,直接“啪”地一声关了门。
朱大友张了张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耷拉着肩膀,走下台阶,牵着牛车往前走了几步,回头看了看何府的大门,还是没法死心,便在街角找了个地儿蹲着,心想着多等些时候,总是能等到何府的主子进出,运气好兴许能等到何御医。
这一等,便等到了第二日晌午,但何府却一点动静都没有。朱大友不免有些心灰意冷,原是抱着希望来到县城的,可运气不好,接连碰了两次壁。罢了罢了,想必这也是珠儿的命,强求不得。
即使这般想着,朱大友还是忍不住蹲在地上掩面痛哭,他的珠儿正逢花一样的年华,还没嫁人生子,便要结束这一生,他这心里痛啊。
却不成想,朱大友哭着的当口,有一顶轿子从何府的侧门被抬出,想必是朱大友的哭声吸引了轿子内的人,等轿子行至朱大友身旁的时候,轿帘从里面被掀开一角,一位花白头发,老态龙钟但双眼却还是炯炯有神的老人家瞧了一眼朱大友,摇了摇头放下轿帘,并不做停留地直接与朱大友擦身而过。
早晨,天还没亮,铁柱便起来,把自己家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又把家里养的猪喂了个饱。等铁柱娘起身准备去灶房做早饭的时候,铁柱已经做好了,在堂屋里摆了碗筷,又去灶房端了铁林的早饭送到他的屋子里,喊铁林洗漱吃早饭。
铁柱娘见铁柱忙前忙后的样子,无言地摇了摇头,这孩子许是因为今儿个要去老朱家提亲,兴奋过了头。
“娘,您醒啦?快过来吃早饭。”铁柱从里屋出来,看到铁柱娘进了堂屋,忙招呼她到桌前吃早饭。
“诶,好。”铁柱娘在桌前坐定,朝铁柱道,“你也别忙了,先把早饭吃了。”
忙了一早晨,铁柱早就饥肠辘辘,顺着铁柱娘的话,从善如流地坐了下来,吃起了早饭。
铁柱娘夹了一筷子咸菜放在铁柱的碗里,说道,“吃完早饭,你把碗筷收拾了,我去趟林媒婆家,请她来给你做媒。”
铁柱点头,继续扒拉着碗里的饭。
铁柱娘瞅着铁柱身上落了灰尘的旧衣裳,嘱咐道,“待会儿把你身上的衣裳换了吧,提亲总该有个好模样,就换……“铁柱娘沉吟了会儿,继续道,“就换半个月前娘给你做的那套。”
“是,我都听娘的。”铁柱咧嘴一笑,更显得他憨厚老实。
“傻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