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怎么会?!你也是从小看着珠儿长大的,关心她也是理所当然。”朱大友毫不在意地呵呵笑道,同时心里又一次叹息,铁柱娘为人良善,只可惜了他家珠儿没有这个福气,却让琼丫头得了去。
铁柱娘脸上扬起一抹笑,“那我这心里就踏实了。”
“走吧,给珠儿看诊去。”朱大友先行出了堂屋,司庭远他们跟在后头,一行人去了朱珠的屋子。
于氏先一步进屋,端了个矮凳摆在朱珠的炕前,又将她的手拿到被子外面,这才请了司庭远坐。随后退到一边,与朱大友、铁柱娘一起凝神屏气地站在一边看着司庭远把脉。
一盏茶后,司庭远收回了手,朱大友问道,“我家珠儿如何了?”
司庭远点头笑道,“大叔您放心,您这闺女的脉象平稳有力,今后慢慢调理即可。”
“那她什么时候能醒?”虽说朱珠的身子好转了,但却一直没有醒来,总是让朱大友心里不踏实。
司庭远又笑道,“待我开个方子,仔细喝几日汤药就能醒了。”说着,拿出随身携带的炭笔和纸张,一丝不苟地快速写起了方子,写完后略微吹了吹,将它交给了朱大友,想了想,又道,“这上面有几味药需要去县城的药铺才能买到,还是我替您跑一趟吧。”
朱大友郑重其事地将方子拿在手里,听司庭远这么一说,忙摇头道,“不麻烦你了,还是我自己跑一趟吧。”
于氏一听县城就面露担忧之色,忙拉着朱大友道,“我觉得司小哥说得对,你还是让他去吧。”毕竟前次就是在县城回来的路上,朱大友遇到了土匪,保不齐这回也会遇到,于氏这么一想就惊惧不已。
“你又瞎说什么!”朱大友朝着于氏厉声呵斥,又转头对司庭远道,“你别听她胡言乱语,乡下妇人没什么见识,你多担待着点。”
司庭远摇头,“大婶也是担心您。”
铁柱娘在一旁插嘴道,“要不这样,庭远陪着亲家走一趟县城,两个人路上也有个照应,亲家母就不用担心了。”
于氏忙连连点头,“是是是,亲家母说的对。”
于是事情就这么定了。
第二日,司庭远便陪着朱大友去了县城。
司庭远原是打算去宝安堂抓药的,谁知才与朱大友这么一说,朱大友就面露难色,司庭远只当他是囊中羞涩,便没有过多言语,陪他去了城西的永泉药铺把药抓了回来。
因为这贴药如何熬制也有特别的先后顺序,于是第一帖药是司庭远带着于氏亲自熬了的。
等朱珠喝了之后,没有任何异样,司庭远才与朱大友告别离开了老朱家。
于氏听到动静,从灶房探出头来,看着司庭远渐行渐远的背影,眼睛转了转,心里的那股子心思又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