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庭远没想到朱珠会征求自己的意见,顿了顿,点头同意了。朱珠便抱着司昊宸回了自己的屋子安顿。
热热闹闹地用完晚饭,于氏带着朱琼和朱珊收拾了碗筷和桌子,又上了些茶和糕点,这些糕点都是朱大友这回放假回家从镇上带回来的,样样精致小巧。
朱珊拿了一块玫瑰形状的糕点往嘴里塞,鼓鼓囊囊的模样像极了一只小仓鼠,朱珠拿了怀里的粗布帕子给她擦嘴,又递了一杯清水到她嘴边,轻声道,“小馋猫,慢着点吃,别噎着。”
谁知朱珊喝了水后,却笑道,“不怕不怕,大姐夫有医术,要是噎着了,他能救我。”
朱珠听了这话,脸红红地收回帕子,低头不说话。这时,只听司庭远温声道,“小珊儿说得有理。”
众人都不妨司庭远会这般接话,都愣了愣,随即就听到铁林笑着指了司庭远道,“你还是庭远哥吗?怎么不似平日里清清淡淡的模样了,莫不是定亲真的能让人发生改变?”
司庭远笑道,“是啊,那你快求着铁家婶子给你定亲吧,看你是不是能变得沉稳些。”
铁林被司庭远的话一噎,撇了撇嘴,道,“我可还要干一番大事业的,不急着定亲。而且,定亲也要找个我中意的姑娘不是?不急不急!”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铁柱心里一痛,朝朱珠看去,而这时朱琼也看向铁柱,见他一瞬不瞬地盯着朱珠,咬了咬牙,眼不见为净般地扭头去讨好铁柱娘。
过了半刻,朱珠的屋子里响起一阵婴儿的哭声,是司昊宸醒了。朱珠忙起身往自己的屋子走,朱大友想了想朝司庭远道,“庭远你也跟着去!”
司庭远点点头,放下手上的茶碗,站起身随着朱珠出去了。
这时,于氏将嘴里的瓜子壳吐在手上,对朱琼使了个眼色,笑道,“琼儿你和铁柱也出去走走,你们小两口好好聊聊去,别在这儿陪着我们了。”
朱琼喜笑颜开,站起身,娇俏地看着铁柱,道,“铁柱哥哥,走,咱们出去。”
谁知铁柱心里不大乐意,推拒道:“天太冷了,还是在屋里暖和,就别出去受风了,免得着凉。”
朱琼一下子就沉了脸,这铁柱话说得好听,但这屋子里的人谁不知道他是在打自己的脸?太过分了。
正当朱琼想要发脾气的时候,朱大友出声道,“铁柱说得有理,你们还是留在屋子里陪我们说话吧,别出去瞎折腾,得了风寒那就糟糕了。”
听得朱大友这么说,于氏就一口气梗在胸口,上不来也下不去,那方才走出去的朱珠和司庭远就不怕得风寒了?
早知道朱大友偏心,但偏心成这样,于氏嫁给他这么些年还是第一次见识到!
指望着铁柱娘这个亲家母帮把手吧,谁知人家半眼都没瞧这里,只顾着和铁林、朱珊说笑。
因此,朱琼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坐回凳子上,闷闷不乐地捧着茶碗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