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瞠目结舌间,只见那刀自她击打处裂出纹路,随即砰地一声碎成两半,哗啦啦地落在地上。
护卫看到自己手中的刀被她捶断,也是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地上的碎片。
罗一苇便一转身,快速位移到他身后,朝他脖颈处奋力一劈。八尺多的壮汉,直挺挺地往后倒去,发出一声闷响。
制服了护卫,罗一苇走到卖画郎面前,问道:“你儿子长什么样?”
卖画郎见她有意帮忙,连忙作揖感谢:“大恩人哪,你帮了这么多忙,我实在不敢再麻烦你了!是我没教好我儿,我自己受罪啊!”
听他说的啰嗦,罗一苇眉头一皱,神情严肃地命令道:“你儿子,长什么样?”
卖画郎听她这口气,只好将他儿子的长相特征告诉了她。
片刻后,罗一苇从赌馆里走出来,手里拎了一个瘦高男子。
卖画郎接过自己的儿子,见他动弹不得,一时间惊慌失措。
“他没事。我只是点了他的学道,让他一个月都下不了床。”
罗一苇留下这句话,便随司徒清一同离开了。
处理完卖画郎的事,罗一苇和司徒清去药店里卖了药草,又去菜市买了不少东西,满载而归。
回家的路上,经过一个医馆,门口围了不少人,皆是焦急地朝里张望。
医馆的伙计朝众人吆喝:“各位,今日就散了吧。张大夫被请去师爷府上,给姨娘治病,晚上都不一定能回。”
众人听了这话,皆是沮丧不已。有的人懊恼离开,大多数人还是守在那里。
人群中有不少妇女老人,怀里抱着生病的小孩,双目无神,呆呆地望着医馆门上“悬壶济世”的牌匾。
有些孩子扛不住疼痛,早已昏了过去。
在这里等着的多是乡下人,身上穿的是粗布短褐,补丁更是一层叠一层。
他们若是现在回去,第二天再来,恐怕又要赶不上。
一个官员家里受宠姨娘的待遇,就比普通百姓好上了百倍。世态炎凉,罗一苇看着这些人,若有所思。
“不如,我们在村里开一家医馆吧。”良久,她看向司徒清,缓缓开口。
听她这么说,司徒清很快点头,表示赞成。
“村中没有什么好的大夫,你的医术这么高超,必然能吸引来不少的村民。
“开医馆这件事,不仅能惠及周边百姓,对于你们家在罗家村立足,也是不错的机会。
“日后,罗华到了启蒙的年纪,也能进村学念书。”
罗一苇听他的解释,觉得颇为道理,便又去采购了些药瓶芦苇纸之类的东西,做好开医馆的准备。
不仅如此,两人还来到印刷馆,印了些许宣传的广告,准备发给村民。
第二天,罗一苇早早起来,收拾了东西出门。
家中没有多余的地方可挪作病房,因此她准备做一名游医,去别人家里上门问诊。既能节省地方,又方便了病人,一举两得。
背着一个自制的简易药箱,罗一苇在身上带了一个水囊,便早早地出了门。一旁的司徒清扛了招牌,拿着昨日打印的宣传纸,在路上遇见人,便凑上去介绍。